已失水的眼睛裡,絕望、悲傷、無奈、惶恐無不寫在眼裡,與臉上無端的笑意極不協調;而兩隻枯瘦如柴的雙手,總是試圖向上抓著什麼,是希望?還是質問蒼天?
她的心裡忽然湧起了一絲悲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不是,一掐自己感到疼痛,丁可人還真以為自己在做一個惡夢呢?
接著馬車外就傳來了,兵器交擊的聲音。沈逸書還是定定坐在馬車裡不動,丁可人猜想,三位護衛應該還能應付了那兩具殭屍,只是世上難道真的有殺人的殭屍不成,作為法醫的自己怎麼也無法相信這詭異的事實,丁可人壯了壯膽將頭從沈逸書身後伸出去,卻發現,剛才的殭屍,躺在前面不遠的路中間,而此時和幾名護衛交手的竟然是兩個帶著面具的黑衣人。
那兩名帶面具的人,一個身子比較嬌小,看起來像女人的樣子,另一個人個子則比較高大,兩人的武功看起來並不低,只是在三名護衛的夾擊之下,看起來並不佔上風。那兩人急攻幾招,突然,向地上投擲了一枚類似於煙霧彈的東西,煙霧散去之後,已經沒有了那兩人的蹤影,而那位向他們求救的女子,不知何時已經倒地而亡。
丁可人驚魂未定,沈逸書卻仍然顯得很鎮定,他走下馬車來,丁可人也跟了下去,兩人走到那女子身邊。女子的衣裙破爛不堪,只一眼,丁可人就看到了那女子胸前紋的佛像,看來又是一個獻祭聖女。地獄教為何要如此殘忍地對待這些女子呢?
“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林護衛看著這陰森森的地方,徵求沈逸書的意見。
沈逸書看了看四周,嘆了嘆口氣說:“先回去吧!”丁可人自然也知道,被剛才的那女子一鬧,他們也不能找下去了!
丁可人和沈逸書幾人又重新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到四更了!沈逸文早就在他們的房間等他們回來了!
沈逸書眉頭緊鎖,丁可人當然知道這個地獄教一天瓦解不了,他們就不能離開。可是,事情是越來越複雜了,甚至越來越無頭緒,
“大哥,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收穫?”沈逸文有些心急地問道。
林護衛簡略地講述了途中的經歷。
當沈逸文聽到那個女子的死之後,臉上滿是激憤之色,丁可人知道他一定想起了他的未婚妻。
然後,他突然說道:“五天後,又是聖女獻祭的日子,也許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從地圖上看,今晚你們過了那片樹林,應該有一個類似於祭祀的地方,我曾經聽附近的山民說過,那裡每隔一個月,山頂就會響起一些奇怪的聲音,像佛號好像又不是佛號。”
“可是,地獄教的獻祭儀式,我們怎麼能混得進去?”丁可人發問。
“要扮成地獄教的人混進去並不難,因為在聖女獻祭儀式上,所有的地獄教眾都是帶著面具的,連教主也是。”
“哦,明白了”
“大哥這幾天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恐怕有性命之憂!我會讓客棧的人注意你們的安全的。”
“對了,逸文,你可知道,慕遠城的秦府?”沈逸書突然想起在半道上救的那位殷姑娘,她的表哥請自己作客之事。
“秦府?”沈逸文有些詫異地反問。
“是呀,牌坊路的秦府!”
“我只知道他們是幾十年的老戶人家,其他並不清楚,不過秦府的少主人秦坤,我倒是見過幾面,只是沒有深交,大哥問這個幹什麼?”
“因為我們在半路救了秦坤的表妹,他要答謝我們,請我們明天去作客!”
秦府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家呢?這是丁可人和沈逸書心中共同的想法,他們現在正坐在馬車上前去秦府。
丁可人知道沈逸書在想什麼,畢竟那位殷姑娘出現的時機實在太唐突了,實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