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躍?
錢小川臉色微愣,慢著動作在蘇瓷對面坐下來。
坐下來後他看著蘇瓷想了一會。
然後他突然開竅了,盯著蘇瓷說:「老大,你說連躍他……是不是對你圖謀不軌?」
蘇瓷愣了一下,看向他:「嗯?」
錢小川又認真思考一會,「他太反常了,肯定是對你圖謀不軌。」
蘇瓷看著錢小川,「你是這樣感覺的?」
錢小川神色嚴肅地低眉點頭,「之前沒覺得,現在想想到處都不對勁。」
蘇瓷懶得很,繼續仰頭靠回沙發上,「我也覺得。」
錢小川得到了肯定,神色越發嚴肅,看向蘇瓷又說:「那老大你以後自己得注意了,最好不要單獨和連躍在一起,小心他獸性大發不做人。他在部隊練了幾年,你不一定打得過他的。」
蘇瓷有點意外,慢慢放平視線又看向錢小川,「你覺得他會這樣?」
錢小川認真慢慢點兩下頭,繼續看著蘇瓷,「老大你想啊,他以前那麼浪,去部隊幾年後完全變了個人,現在變得這樣正經,說明什麼?」
蘇瓷真好奇了,坐直起身子看著錢小川,「說明什麼?」
錢小川說:「說明現在的一切全都是假象,都是他的偽裝。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肯定只是把自己浪的一面藏起來了。所以我覺得,他表面看起來越是正經,內心就可能越不正經。」
蘇瓷直接被他給說笑了。
她笑一下忙忍住,清一下嗓子看錢小川,「他……不是你兄弟嗎?」
錢小川毫不猶豫道:「兄弟歸兄弟,但他現在在我心裡的地位,已經沒有老大你高了。不過我對你說的這些話,你可不能去告訴他啊,我怕他弄死我。」
蘇瓷忍著笑,慢慢點兩下頭。
片刻她沖錢小川說了句:「好徒兒。」
連躍做事十分周到,早上走的時候還買了早餐。
蘇瓷洗漱完去到廚房,開啟爐子上的鋁鍋,便見裡面蒸屜上放著早餐,還熱乎乎的。
蘇瓷拿著早餐在手裡吃,出來到大門上看錢小川敲釘子掛牌匾。
牌匾是錢小川來時候帶過來的,四四方方的黑底板,上面燙著金色的大字。
蘇字套在一個細細的金圈裡。
剩下還有四個大字——古董修復。
錢小川在大門邊的灰磚牆上敲好釘子,把牌匾掛起來。
掛好了往後退兩步,自己看了滿意,轉頭問蘇瓷:「老大,怎麼樣?」
蘇瓷走到他旁邊看一看,點頭道:「可以,不錯。」
錢小川輕輕嘶口氣,「不過就怕沒什麼人上門。」說著又道:「不過老大你還在上學,也沒必要接那麼多事在手裡做。」
蘇瓷也沒打算靠修復古董走量賺什麼錢,這年頭修復古董根本不賺錢。
她就是自己喜歡幹這個,所以打算沒事接點活打發打發時間,也算是鋪鋪路。真等她名氣打出去了,這個圈子也熱起來了,再有人家來找她修復古董,她接不接還得看心情呢。
掛好牌匾蘇瓷也就沒再站著了,進門往屋裡去。
錢小川手裡拿著錘子跟上來,反手關上門,跟到蘇瓷身後又問:「老大,你最近什麼時候有空,我想去鄉下收點東西去。」
蘇瓷答應過他要幫他掌眼的,所以回答得也乾脆,「星期天吧。」
錢小川聽了這話高興,「成,那咱就星期天下鄉去玩一趟。」
蘇瓷吃了早午飯,剩下的時間還比較多。
她本著帶徒弟要負責任的態度,把錢小川叫到他的板兒車邊,把他收的所有舊物都鑑別了一番,算是給他上了一節大課。
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