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躍和她一起吃飯,回答她:「昨晚你睡著以後。」
蘇瓷看著他目光微微失焦,把肉包子送到嘴邊,咬上一大口。剛才在洗手間洗漱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做夢了,現在把腦子裡那些迷糊的場景順一順……好像是真的?
連躍看著她陷入沉思的樣子,笑一下問:「全都忘了?」
蘇瓷坐直起腰來,忙沖他搖搖頭,「我以為是我自己做夢了……」
連躍吃兩口飯,盯著她繼續問:「後悔了?」
有人說人會酒後吐真言,也有人說人酒後說的話全都不能信,因為那是一時衝動啊。
蘇瓷咬一口包子喝一口稀飯,果斷回答:「不後悔。」
連躍沒想到她會這麼幹脆,聽到後還稍微愣了一下。他微微愣著表情看著蘇瓷,和蘇瓷目光對視,然後對視著對視著,兩個人的嘴角便都抑制不住上揚,默契地笑起來。
空氣裡彷彿灑了糖,全部融化在兩個人的嘴角上。
今天是星期天,連躍不需要上班。吃完早午飯以後,兩個人一起出門,先去琉璃廠的古玩一條街逛了小半天,在外面吃完晚飯又去買話劇票,看了一場話劇。
從劇院出來,天色已經很晚。
蘇瓷和連躍沒有立即回家,而是在外面多逛了逛,逛到什剎海邊,站在欄杆邊吹了吹深秋的晚風。
連躍跟蘇瓷說
他十幾歲時候,為了看一場《紅色娘子軍》或者《白毛女》,每次都是在賣票前一晚就到劇院外面排隊等著搶票。去搶票的基本都是混的,一言不合就要抄傢伙打架。
蘇瓷聽他說這些,也便附和著說了說「自己」的小時候。她們看的演出都是公社或者縣裡的宣傳隊下鄉做的慰問演出,次數不多,但因為鄉下二流子多,也少不了鬧事的。
連躍、錢小川和肖桉下鄉後,葉安國和何月香在風水大隊看電影相親那次,雖然沒有真的打起來,但也差不多算是小小鬧了一場。總之那個年代,不管城裡鄉下,都是一片混亂的狀態。
提起以前下鄉的那段時光,連躍看著蘇瓷,突然說:「你說我要是在那時候就對你產生了什麼歪心思,以我當時的脾氣秉性,是不是什麼都辦了?」
蘇瓷微眯眼看著他陷入沉思,片刻說了句:「那是變態嗎?」
連躍看著她的時候眼神總是柔和的,笑起來說:「你怎麼知道我現在不是變態?」
蘇瓷好奇加挑釁,「那你現在有多變態?」
連躍看著她默聲片刻,開口道:「閉上眼睛告訴你。」
他這話一說,蘇瓷的呼吸下意識就緊了一下。她還用餘光瞥了一下週圍,身後枝條細密的柳樹把她和連躍擋在欄杆邊,遠近都沒有其他人。
然後她清一下嗓子,微微抿一下嘴唇,正對連躍閉上眼睛。
連躍看她這麼聽話配合,心裡瞬間便漫開了成片酥麻。他借著月色看著蘇瓷的臉,瑩白的面板上在月光下閃著淺淺的光,耳垂小巧細白,嘴唇微微抿起,明顯在壓著呼吸。
目光在她臉上描摹很多遍,他慢慢低下頭,忽在她鼻子上輕輕咬了一下。
蘇瓷驚得忙睜開眼,一臉懵地看向他,只見他眼底含笑。
他還問呢,「變態嗎?」
蘇瓷:「……」
就這?變態??
蘇瓷輕輕屏一下呼吸,抬手捶他一下,轉身就要走。
結果身子剛剛轉過去一小半,連躍捏住她的手腕一把把她拉回來,另一隻手攬上她的腰,同時再次低下頭,直接壓住了她的嘴唇。
心跳在一瞬間漏了兩拍。
蘇瓷猝不及防
地愣住,只下意識微縮了一下肩膀。
連躍握在她腰間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