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然。”
蕭寧司馬睿持劍相碰,立下口頭約定,南齊比劍很多,這種約定是被承認的,眾人並未感到異常,蕭寧退後一步,劍指司馬睿,“司馬公子,請。”
“蕭大小姐,請。”
同蕭寧比劍是司馬睿做得最錯誤的一件事,他小看了同長公主學藝的蕭寧。
第五十八掌 斷了
天下第一樓的頂層寬闊,常有人比劍論詩詞作畫,地方很大,聽聞蕭寧和司馬睿比劍,僕從移開軟榻,賓客名士圍坐在一旁,鮮少有世家小姐同男子比劍,蕭寧此舉出乎意料之外,司馬睿甩開衣衫,恣意放縱,隱約可見的胸膛,引得歌姬們妙目連連,止不住的驚叫。
蕭寧不願否認此時司馬睿是迷人的,很能讓女子心動,蕭寧抬手劍指司馬睿,古琴聲悠揚的響起,歌姬們停下尖叫,轉而看向瞭如皓月般的王家大少爺,他雙手撫琴,似在撫慰情人,眼波專注,歌姬們不敢尖叫,不敢打擾王淵撫琴,只希望能得王淵一瞥,司馬睿可接近,王家大少爺只可遠觀,不可冒犯。
諸葛雲抱著雙臂,站立在王淵身邊,凝神注視著蕭寧和司馬睿比劍,一站一坐,兩人同樣姿容挺拔,諸葛雲也是俊秀的男子,只是不同於南齊世家公子的俊秀,五官深邃,氣質凜冽,溢滿殺氣。
蕭寧和司馬睿交手,不算吃力,但也沒諸葛雲說得那般輕鬆,司馬睿的劍法飄逸,也是經過名家指導的,司馬睿一味追求的是好看,給了蕭寧機會,況且司馬睿對蕭寧很難下得狠手,憐香惜玉是風流名士本色,司馬睿豈可自砸招牌?遂蕭寧和司馬睿鬥個旗鼓相當,蕭寧隱隱佔上風,一時無法將司馬睿制住。
諸葛雲冷冷開口,藉著古琴聲,說著劍法的玄妙,低沉渾厚的聲音不同世家子弟的尖細,震得姬妾們酥胸起伏,未曾想過諸葛雲聲音會如此動聽,諸葛雲在床榻上時,會不會也···歌姬們似發現了有一稀有之物,一雙雙妙目看向諸葛雲,司馬睿看多了不稀奇,誰能讓冷傲的諸葛公子,力抗北燕的鎮南將軍成為入幕之賓,必會名揚南齊,成為名妓。
司馬睿聽不明白,蕭寧有了另一番感悟,她曾同諸葛雲練劍,誰是練劍其實是諸葛雲喂招,諸葛雲曾被蕭寧誤傷過,他笑笑說沒事,繼續陪蕭寧練劍,蕭寧刺出一劍橫撥,司馬睿狼狽的閃開,蕭寧下很手了,不再追求華麗轉為實用,這幾招是諸葛雲手把手的教出來的,源自疆場上的領悟,諸葛雲全都交給了蕭寧,諸葛雲不再出聲,出神的注視著蕭寧,手掌捂住了右臂,那還有蕭寧刺傷的劍痕。
諸葛雲最感到愉悅的便是和蕭寧練劍,他可毫無顧忌的接近蕭寧,看著她只看著她一人,肢體每一下碰觸,諸葛雲心都是顫抖的。王淵和蕭寧心意相通,曲調轉為高亢激浪,有股沙場秋點兵的氣勢,樂曲隨著蕭寧舞劍而動,嚴絲合縫不見一絲的突兀,王淵不懂蕭寧劍招,卻能知曉蕭寧此時心境,否則不會奏出如此合拍的樂曲,王淵心有所悟,撫琴動作不停,猛然抬頭看向蕭寧,一雙眼眸露出不可置信。
”寧表妹,不可···”
樂曲嘎然而止,王淵珍愛的九尾古琴劃下膝頭,比諸葛雲反應更快,不僅是王淵大驚失色,在場的人全都長大嘴巴,不敢相信親眼看見的一切。
噗噗兩聲,蕭寧肩膀染紅,乳白色的衣衫迅速變為鮮紅,綻開血花,而司馬睿跪伏在地上,寶劍落地,捂著右手,鮮血從手腕處滴落,一滴,兩滴,三滴,寂靜的天下第一樓頂層上的名士彷彿能聽到血滴落地的聲音,司馬睿抬頭,雙目赤紅:“蕭寧···你···”
“我早就說過,刀劍無眼,司馬睿,你可是要反悔?”
蕭寧因失血,臉上蒼白,她估算著哪怕肩膀被司馬睿刺傷,她也要廢了司馬睿持毛筆的右手,蕭寧一直在等待這一日,從用言語刺激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