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回頭時,見蕭老夫人氣息不穩的靠在李氏身上,顧不得李氏說的話,“祖母。”
“你說什麼屁話,寧寧何處氣老夫人?”
蕭寧著急不在意,疆場北燕戰神可不是人情不通的二愣子,他不許任何人傷害蕭寧,誰都不成。慕容澤殺氣襲人,李氏打了個寒顫,“我···”
“你給本王記住,侮辱蕭寧者,本王同樣殺無赦,我管你是誰。”
慕容澤是記得李氏的,她是蕭寧的繼母,蕭寧對李氏一直防範著,從小作為人質在慕容御和林琳身邊長大的慕容澤,比任何人都敏感,如果沒李氏的話,蕭寧不會步步小心,她會更大膽些更放得開些,慕容澤娶蕭寧的道路也不會走得如此艱難。對李氏,慕容澤都想一箭射死算了,省得礙眼。
“祖母,對不起。”
蕭寧眼淚盈盈,對祖母很愧疚,她老人家只是想要在臨死前看著孫女定親,蕭寧卻做不到,王淵擔著王家,別人更不用指望了,蕭寧也不可能因祖母而隨便找個男人嫁了。
“小寧,我···我···”
蕭老夫人無力再言語,強撐著的病體,此時再也撐不住了,蕭寧很怕一心一意對她的祖母再離開,師父走了,祖母也要離去?蕭老蕭老夫人抬手擦掉蕭寧的眼淚,“小寧,別哭,別哭啊。”
“寧寧。”
慕容澤站到蕭寧身後,蕭寧抬起含淚的眸子,使勁推慕容澤,“都是你···都是你··”
慕容澤疾馳了幾晝夜從北燕趕到南齊,一刻都沒有休息過,在馬上啃乾糧,就是為了阻止蕭寧定親,慕容澤先是打仗,後來趕路,再強悍的身體也有些承受不住,被蕭寧一推,向後倒了兩步,直接掉到寒潭中,蕭寧微怔,方才碰到慕容澤的手,是熱的,比尋常溫度高,他病了?病了還趕過來?
眾人見聲威赫赫的齊王慕容澤被推下水去,都等著慕容澤上岸後對蕭寧發火,慕容澤可是齊王,天下間少有敢違逆齊王的。蕭寧沒料到慕容澤會被她推下去,定睛看去,慕容澤摘了一朵紅蓮爬上來了,全身都溼透了,慕容澤摸了一把臉上寒潭水,“舒服多了,南齊太熱了。”
慕容澤將紅蓮放在蕭寧手裡,“送你了,我不懂什麼詩詞,耀目紅蓮最配寧寧,似火般驕傲,似蓮般純淨。”
蕭寧的淚水順著眼角滾落,慕容澤蹲□子,手指擦拭蕭寧臉上的淚水,“別哭,寧寧,別哭。”
蕭老夫人嘴邊含笑,“你···你是齊王···”
“你叫我阿澤就成。”
慕容澤攥住蕭寧的手婉,跪在了蕭老夫人眼前,“我慕容澤對天發誓,我會疼蕭寧一輩子,永遠不欺負她,不讓她哭,有我在的一日,沒人敢欺負蕭寧。”
”小寧,你過來,我同你說幾句話。”
蕭老夫人推開李氏,李氏還打算上前時,慕容澤冷冷的瞪了一眼,用滿身的殺氣震懾住李氏,面對蕭寧和麵對旁人,慕容澤是兩幅面孔的。蕭寧扶住老夫人,“祖母,我沒答應他。”
“蕭家女是不嫁皇族,但咱們蕭家,沒王家講究,蕭家女重在隨心所欲,蕭寧,你放不開,也放不下,除了我同長公主外,同樣有人疼你如珠如寶。”
蕭老夫人手蓋住蕭寧的眼睛,“如果不信眼睛所見,就閉上用心去感受,祖母不知道你到底經歷過什麼,但卻知道你在害怕,小寧啊,祖母活了一輩子,看了太多的分分合合,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祖母看過,忘恩負義祖母也看過,齊王···對你···是真心實意,蕭家女不受祖訓是蕭家的傳統。”
“祖母,我從沒聽過。”
“那是我沒告訴你。”
蕭老夫人唇邊勾起一絲頑皮的笑意,“小寧,國破固然家亡,但蕭家的存在不是為了南齊,也不是為了北燕,順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