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竟會是這樣,憑藉著六名修為強大的地衛的力量不僅沒能拿下林凡,反而還被他一一斬殺,像是路邊的阿貓阿狗般,根本不是他的一合之將。
後方,雪千代和一澤藤川等人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他們本來想要出手幫助林凡擺脫剛才的困境,沒想到才一眨眼的功夫來襲的六人就全部被斬殺。
剛才的一切彷彿只是他們的錯覺。
可地面上那被一分為二,還有獨獨缺少了頭顱的屍體在真切的提醒著先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一澤藤川的感觸最深,在那一刻,他分明從來襲的藍血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危險氣息,甚至在他的感知當中,真要拼殺起來,他就算是能戰勝那些人,也會花上一番不小的功夫。
這還是在單打獨鬥的情況下,更別提像剛剛那樣六人幾乎同一時間,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從暗中下殺手的情形了,一澤藤川自問換作是他,恐怕就會是另外一種結局了,早已血濺當場。
可就是這樣一次讓他感到心寒的襲殺卻被林凡在頃刻之間化解,這豈不是說面前的林凡擁有隨手可殺他的實力!?
想到這裡,一澤藤川看向林凡的目光當中已是多出了一分深深的敬畏,這樣的一個人絕對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戰勝的,想起自己曾經還因為雪千代的事情不知死活的挑戰過他,這種行徑無異於在找死。
不過,在那天被林凡狠狠地削了一頓之後,一澤藤川起初還很不忿,後來仔細想想林凡的話,或許真的是自己逼迫的雪千代太過分了,一點自由的空間也沒給她留下來?
一澤藤川發現自己原本一直堅定不移的喜歡雪千代的心思在這一段時間之內似乎不再那麼強烈了,心裡越來越疑惑,難道他對雪千代的感情並不是愛情嗎?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他許久。
他忽然想起自己小時候的一件事。
一澤家的孩童在六歲之後才會經過修忍資質的檢驗,以確定修行忍術的天賦高低,而在那之前,他們所有人就只是普通的小孩。
一澤藤川很小的時候父母就死了,長的很是瘦弱,比家族之內同齡的小孩個子要矮上許多,看起來像是瘦瘦的小猴子一樣,又因為不怎麼愛說話,所以經常會受到別人的欺負。
他們在他的臉上糊上髒兮兮的泥巴,在他的衣服上畫上一道道的汙漬,甚至逼著他跪在地上學青蛙跳的樣子,幾乎是變著法的折磨他。
他的生活裡似乎只有灰暗,看不到一點未來。
沒有人會關心自己吧?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那個白白嫩嫩,跟他一樣高,身上穿著和服的小女孩將那些欺負他的人全都推開,掐著腰道:“你們太過分了!我要去告訴家主!”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將那些可惡的如同魔鬼的孩子全都嚇跑了。
“快起來吧,他們都走了,以後我罩著你,就沒人敢再欺負你了!”扎著羊角辮的女孩拍著胸脯大聲道,黑寶石般的眼睛裡帶著絲絲笑意,向他伸過手來。
一澤藤川呆呆傻傻的望著女孩的身影,似乎是想把她的音容笑貌都牢牢的刻在自己的心裡,下意識的伸手抓住那隻手掌,任由她將自己拉起來,又替自己拍乾淨身上的灰塵。
在他的眼裡,女孩就像是上天派下來的天使一樣,帶給他這個孤獨的沒有一點希望與目標的幼狼一絲唯一的光明。
“我叫劍淵雪千代,你叫什麼名字?”女孩笑道,臉蛋上浮現出兩個大大的酒窩。
雪千代比他要大一歲,已經測試過修忍的資質,是少見的上等天賦,受到家族所有人的重視,甚至就連家主一澤臨熾都把她當作自己的親孫女看待,那些孩子在她面前自然是不敢撒潑。
“騰藤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