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宮講解學問。
大學問家啊!
能不尊敬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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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宮和長樂宮之間的距離,不太遠但也不怎麼近。
天上架有聯通兩座皇宮的‘複道’,那是為帝后通行準備的。當然,普通官吏和貴族也可以從一座宮城走出,徒步進入另一座宮城的門。
而館陶翁主陳嬌,從不走地面!
陳蛟仰起頭,遙遙地凝視鳳輦經過複道。
雖然離得很遠,雖然看不太清,但陳二公子依然能確定那上面坐的是妹妹阿嬌——長長的飛舞著的紗簾,燦爛的金色和雲一樣的白,是初夏時候新調換上去的;都是陳小侯的主意。
‘那時……阿母還說要選正紅呢!’
隆慮侯賞心悅目,笑得分外高興:‘金紅兩色放一起太撞,還好沒用。’
一道陰影,出現在前方的地面上。
背後,傳來不算熟悉的聲音:“陳公子……”
陳二公子一回頭,就見不知什麼時候曲逆侯陳何站到了自己身旁,也仰腦袋看複道上的動靜。陳蛟很客套地回應:“曲逆侯?”
陳何揚了揚下巴,點點高高的天橋複道,問:“複道……肩輿之上,館陶翁主耶?”
“然。”隆慮侯陳蛟點點頭——眾人皆知,阿嬌經常在兩宮間跑動。
“宮人多傳言曰,”曲逆侯半眯起眼,扭扭嘴角,微笑道:“章武侯貴女及翁主……之逸容妍音,堪比古之‘西施’‘鄭旦’,綺麗……”
陳蛟一聽,臉色立變,
猛拂袖袖退開半步,橫眉怒目:“曲逆侯何……慎言!”
‘怎麼了?怎麼了??’對上長公主次子冰冷冷的目光,陳何微微怔:‘幹嘛反應那麼大?!拜託,我是在誇你妹妹出色啊!’
隆慮侯怒色更濃,連周圍原先未曾注意到的其他侯爵也發覺不對了。列侯們紛紛地看過來;南皮侯竇彭祖更是中止了與東陽侯張相如的談話,舉步就向這邊走。
“舍女弟拙,焉敢當夫差愛‘妾’之贊?!”大漢隆慮侯幾乎是咬牙切齒將這句話講完的。
話說,皇帝胞姐還有陳氏兄弟都一樣,最恨有人拿阿嬌來說長道短——哪怕是誇讚,也不行!
“哎呀!”現任曲逆侯陳何終於意識到自己一時沒考慮仔細,說錯話了。
“咳,咳咳!陳何呀……”
鬚髮蒼白的平陽侯背了手,慢騰騰挪步而來,一副長者教導不懂事青少年的口吻嘮嘮叨叨地數落曲逆侯:想西施和鄭旦本是鄉野女子,被勾踐送去吳國的貢女,原就談不上高貴。後來夫差敗亡,城陷國破,兩人又做了‘亡國妾婦’。如此卑賤的不祥之人,提她們做什麼?
“唯唯,唯唯……”
見有人來和稀泥,陳何忙不迭就著坡下驢,分別朝一老一少長揖到地:“平陽侯……隆慮侯呀,吾一時失言,失言!恕罪呀,恕罪。”
陳蛟挑高眉毛,正想再說些什麼。
打城門內走出一名內官,向眾位侯爵行禮,通告‘進宮的時辰’到了。
各位侯爵不管之前在忙啥,此時一律整理衣冠,排隊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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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
館陶翁主阿嬌認為,阿大還是很照顧她滴!
因此上,比兩位兄長還有皇子表兄們幸運,她需要面對的不是‘汪汪叫’的小狗,不是圓嘟嘟的乳豬,不是‘嘰裡呱啦’的雞鴨鵝,更不是可耐透頂的兔兔!
而是一條中等大小的——魚。
‘至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