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他走過來,高大的身軀輕易的將她籠罩。
明雅低下頭,不得不承認心裡是有些感動了,原來這就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照顧的感覺?
她抬頭看他,看他格外專注的眼神,腦海中浮出那日他對她說過的話。
他說會向她證明,怎麼證明,行動,還是時間?
可沒等明雅想清楚,隔天,她悲劇的漲奶了。
一來,她在剖腹產後沒馬上出奶,早產的女兒又進了保溫箱,更不可能給她吸,所以奶塊全堵上了。
明雅疼了一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卻沒跟卓然講,而是第二天把兒子找來。
曉漁同學瞧她一眼,嘴一撇,眼一眯,不樂意了。
他都多大了,早到了斷奶的年紀。
明雅苦著一張臉,心想著兒子不幫她,只能琢磨著在下午跑一趟醫院。
誰知門邊正站著一個人,靠著牆,姿態悠閒的將母子倆的對方一字不漏的聽進了耳裡。
“明雅,讓我來吧。”卓然擼起袖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朝她走來。
明雅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著大門一關,阻絕了她能夠逃生的路線。
於是當曉漁同學見識到父母開始動手動腳的時候,跑出去敲響姆媽的門。
“婆婆!婆婆!”
姆媽見他急匆匆的模樣,真以為出了什麼大事,連忙往明雅的房間趕,門一開,迎面對上的就是明雅的一隻腳丫子。
她正被卓然制服在身下,並試圖用腳板往他臉上摁。
“你不疼嗎?”他頗為無奈的抓住她的四肢,眼睛則時不時的往她胸前掃。
“疼死也不要你管。”她扯著嗓子怒吼,“卓然,你敢亂來,我就打死你!”
姆媽默默的把門關上,回頭告誡曉漁,往後再有這種事不用大驚小怪,這是爸爸媽媽在交流感情。
曉漁同學扁著嘴,似懂非懂的點頭,心想他爹媽交流感情的方法真奇怪。
後來卓然從醫院裡請來了一位通乳師,花了點錢,總算是解決了,可當他想要攙扶著她下床走動的時候,被她狠狠的一推,末了又瞪他一眼,而後自己扶著牆來回走,美其名曰,幫助血液迴圈。
——
汽車在狹窄的山路上行駛,路面不平,到處坑窪,兩旁更是雜草叢生,蜿蜒曲折。
幸好這日沒下雨,道路不算泥濘,可儘管如此,依舊勾起了顧傾城那段猶如噩夢一般的回憶。
將近耗費了半小時,他們終於抵達了醫院大門,小鎮上也就這麼一家醫院,規模雖小,但是裝置很新。
一路往裡走,已經有人等在玻璃窗前。
西裝革履的男人,看到他過來,他側身,鼻樑上的金絲鏡片在燈光下微微的晃著寒光。
顧傾城站在不遠處,看到他的時候愣了下。
他低下頭不知沉默了多久,終於鼓起勇氣的邁步。
卓然看著他的目光原本是冷的,可少頃在挪回女兒身上的時候,又變得格外的溫煦。
他唇邊透著一絲慈愛的笑,凝著女兒小小的身影對顧傾城說:
“那是我的女兒。”
顧傾城又一次沉默,他大氣不敢多喘的看著保溫箱裡的女嬰,看她比尋常嬰兒要小一點的身子,揚著天真無邪的笑對他搖手的樣子……
卓然轉過身,出口的話異常冰冷:
“她原本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樣的足月生產,可是因為你,她險些錯過了來到這個世界的機會。”
顧傾城渾身一僵,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拳:
“對不起,是我的錯,假如不是我急於求成,露出馬腳,也不會……”
卓然冷冷的打斷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