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起,她腳步急急的走去。
拉開門,看著一身風衣的卓然,她焦急的問:“有訊息了嗎?”
卓然目光沉沉,視線與她的觸及,突然別過眼:“沒有。”
剛燃起的希望被無情撲滅。
明雅的目光也跟著暗了下來,她退後兩步讓他進門,神色的憔悴的回到沙發,繼續守著電話。
卓然換了鞋,環視一圈屋內的寂靜,眼角留意到桌上一動沒動的飯菜,他忍不住皺起眉。
對比時刻繃著一顆心的明雅,他同樣沒有做菜的心情,所以只是隨意的熱了熱中午的飯菜,他招呼道:“過來,吃飯。”
明雅沒動:“沒胃口。”
卓然目光一緊,只稍想到她從早上到現在粒米未進,他關心的抱住她:“好歹吃一點,一會曉漁沒找到,你先倒了怎麼辦?”
聽他提起兒子,明雅的臉色僵了僵,好半晌才挪動步子來到飯桌前。
她知道卓然說得沒錯,可她就是吃不下,勉強的咬了兩口米飯,就再也忍不住的衝進廁所。
隔著薄薄的門板,卓然斂著眉聽她在裡頭嘔吐的聲音。
明雅趴在馬桶上,心裡一陣陣的絕望。
一天沒吃東西,她也沒什麼可以吐,於是在片刻後她按下衝水馬桶的開關,簡單的洗漱了下這才搖搖晃晃的出去。
其實她也不想把自己搞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可一想起兒子,就忍不住,都說母子連心,她能真切的感受到兒子的害怕,而這種害怕正在她心裡無限放大,她真怕再也見不到他,那是她的寶貝,她的命根。
“明雅。”他突然把她抱進懷裡,這次她不閃不避,倒是安安分分的讓他抱著。
此時兩人的心從未像這一刻般貼近,他們是孩子的父母,共同牽掛著那個小生命。
明雅看著窗外染紅了整片天際的夕陽,而後隔著衣服聽著兩人交織的心跳,她想了想,悶聲叫他的名字:
“卓然。”
“我在。”他抱著她的手越發的緊,在夕陽下能清楚的看到她幾近透明的脖頸。
“你把兒子帶回來?只要你把他帶回來,往後你想怎樣都隨你,好不好?”她埋入他的胸膛,話聲很淡,不仔細聽幾乎捕捉不到。
可儘管如此,卓然還是明白了,他是如此心思慎密的一個人,又怎麼會聽不懂她的意思。
摟著她的臂膀僵了僵,他極其緩慢的側過臉,看著她的眸光暗沉沉一片幾乎找不到一絲亮點。
“你說什麼?”他不太確定的開口,在這個寂靜的空間中,神色嚴肅,目光突然冰冷得駭人。
明雅喉頭一陣哽咽,雖然她一直在沉默,可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卻彷彿在對他說:不是你嗎?真的不是你把兒子綁走的嗎?
卓然驀的鬆了手,不敢置信的嗤笑出聲。
她的眼神像利刃,輕而易舉的扎痛他的心。
腦海中不由得浮起六年前在獄中的方明雅,她當初的心情是否與他相同?
“沒有,我沒那個意思。”少了他的擁抱,她雙膝一軟跌坐在地上。
她不能得罪他,因為她知道現在他是找回兒子唯一的希望。
他居高臨下的睨著她,渾身的線條逐漸變得冷硬: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方明雅你記清楚了,那也是我的兒子,我不可能傷害他!”
明雅從未見他如此激動,畢竟卓然無時無刻在她眼中都是淡然的,冷靜的,彷彿面對多大的事都不會動搖。
她目光晃了晃,知道自己這麼想對他不公平,於是垂著眼道歉:“對不起。”
卓然深吸了口氣,只覺一拳打進了棉花裡。
他瞥了眼還坐在地上的女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