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我此刻說的便是軍令,你給我聽好了,我現在正式命令莫柳霞,明天不準參加軍訓,直到你的張阿姨說你已經完全康復為止,否則,軍法處置!”
他也不等莫柳霞回答,猛地將門拉開,使勁將門扣上,待莫柳霞醒過神來,哪還有半點蕭監軍的影子。
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莫柳霞望著門口,眼神有些飄忽,不知何時,一滴晶瑩的淚水緩緩落在被子上,染起一點溼痕,也許誰也不知道,堅強如莫柳霞這樣的女子,其實在無人的時候還是非常脆弱的。
燭火不知何時已被風吹滅,屋子漸漸暗了下來,黑夜帶走了那滴淚珠,不會有人知道這個女子曾經落淚過。
沒有牛浩秋的拉扯,蕭文凌確實睡上了一個好覺,不過他倒是有些想念和牛浩秋相處的兩日,總覺的這樣耿直的漢子搞僵了關係實在有些鬱悶,換上平常的長袍,在這軍隊之中,他可算的上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了,至少莫將軍還沒有給他監軍服,這樣的裝扮雖然在軍隊之中不倫不類,但也沒有人去說他。
今日他並沒有去莫將軍裡報到,徑直去了訓練場,重新熟了一遍,九十九個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看到莫柳霞居然真的沒來,蕭文凌感到詫異之外,還頗感欣慰,不管怎樣,別把傷勢惡化了才好。
看到這九十九個至少有八十九個無精打采計程車兵們,蕭文凌笑的很邪,走到一棵大樹旁坐下,咬起一根狗尾巴草,嘿嘿笑道:“我才訓練第一天,便把莫將軍的孫女給送進了醫館,照理來說,我應該受到軍紀處分才對,如今我安然無恙的站在你們面前,你們是不是感覺到很喪氣啊?”
眾人面面相覷,這人莫不是在小隊之中放了奸細吧,昨日這一眾人等還在慶祝蕭文凌大難臨頭呢,怎麼他卻料事如神一般,見到眾人極其不自然的神色,蕭文凌嘿嘿笑道:“若是我猜的不錯,你們是開始懷疑我在你們內部有人,好了,不必疑神疑鬼,本監軍才高八斗,能掐會算,這又有什麼不知道了,你們就不必瞎猜了。”
他不說倒好,一說這夥人臉色更加古怪了,蕭監軍說話向來虛虛實實,每一次都未能分的清真假,他這麼一說,這些人更懷疑裡面有內奸,看這昔日的同伴,眼神也有些不對了。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丫的不把你們一個個分裂了,你們這群混帳東西遲早會騎到老子頭上,蕭文凌嘿嘿笑道:“莫急莫急,昨日有些急事,我先前去了,不知道你們後續的如何,那蛙跳跳了沒,該罰的罰的沒?”
眾人再一次面面相覷,這個人莫不是想再來個秋後算賬吧,昨日大多都回去休息了,吃苦的事誰願幹啊,他們閉著嘴沒說話,蕭文凌卻是冷冷一哼,瞧瞧你們這個樣子,我便知道你們這群傢伙一點自覺性也沒有,挨罰的也就算了,畢竟是第一天,負荷量太高你們也會吃不消,但沒有蛙跳過的給我站出來,今天蛙跳多加五圈。”
五圈聽起來不算多,但挨罰聽起來總是不好,眾人將頭偏過一旁,等了許久,竟是沒一個站出來。
“喲,看來都練過了,沒想到我們小隊裡計程車兵們自覺性這麼好啊。”蕭文凌嘿嘿笑著,若有若無的掃視著他們,看的眾人心中毛毛的,不過仍是沒有理會,反正蕭監軍又沒有在這邊看著,誰知道誰沒跳?
帶著僥倖心理,蕭文凌也不說破,突然吐掉口中的狗尾巴草,點點頭道:“既然大家都這麼自覺,那我便來檢查一番所有人將褲子拉到小腿處,誰跳了誰沒跳,我一看便知,在我面前耍小聰明,我有的是法子整你們。”
他能看的出來,眾人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搖了搖頭,他們還真不信,蕭文凌有如此神通廣大,不過蕭監軍的命令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