菏堰鄉的閻四擇與王秉南接了吳書記的通知,也不敢怠慢,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去了縣城。
李學之在吳新宇辦公室坐下不到十分鐘,閻四擇和王秉南也到達了書記辦公室。
吳新宇望著閻、王二人,嚴肅地說:“我代表縣委、李縣長代表縣政府跟你們兩人談話,請你們二人懷著對黨組織忠誠老實地態度實事求是地回答我們的問題。”
閻四擇、王秉南對望了一眼,強忍著不安地說:“請吳書記、李縣長放心,我們一定如實回答問題。”
吳新宇向李學之點點頭,示意由他問話。
李學之說:“根據清合鄉果樹村三組村民反映,王滿秀只生育了一胎,為什麼當年你閻四擇認定她已經生育了第二胎,強迫王滿秀流產,實施第二次結紮手術?”問完問題,李學之的眼睛就狠狠盯著他們倆。
果然,閻、王二人聽完問題神色一變,閻四擇一雙眼睛骨碌骨碌只轉,可仍然掩飾不住慌亂,期期艾艾地說:“這件事的確是我當時工作上的失誤,我誤以為王滿秀已經生育了二胎,生怕她違反政策生第三胎,吳書記、李縣長你們都應該知道的,計劃生育當年可是一票否決啊!誰也不敢在計劃生育問題上犯錯誤的,所以我情急之下,也沒來得及深入瞭解情況,就貿然地採取了措施,對王滿秀強制手段。我承認是我工作上的失職,請組織處理我!”
李學之提高聲音質問道:“僅僅之是工作上的失誤嗎?我就奇怪了,清合鄉有多大一塊地?你怎麼就不能去王滿秀家調查清楚?據王滿秀的丈夫胡力兵反映,他們夫妻做他是因為第一次結紮手術失敗後,發覺又懷孕了,去計生辦補辦準生證時被強迫流產的,在給他老婆王滿秀做流產時,他就跟你說明了只生育了一胎的情況,你為什麼不再做詳細調查呢?”
閻四擇硬著頭皮解釋道:“當時我翻看了已生育第二胎婦女花名冊,王滿秀冊上有名,我才沒去她家實地調查的。”
李學之問:“那花名冊是誰造的?”
王秉南連忙說:“李縣長,是我造的冊。是我工作失誤,誤把王滿秀造上了花名冊,才導致閻主任做出了錯誤的決定。我應該承擔全部責任!”
看著他們倆都主動承擔責任,吳新宇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難道真的因為工作失誤造成的?
李學之突然記起胡力兵曾經說過的一個細節,問道:“王秉南,你應該知道王滿秀只生了一個的。我記得胡力兵今天反映情況時說九五年年底,是你跟果樹村的支書一起去胡家的。當時本應該做結紮手術的婦女跟丈夫一起去了外地,找不到人,完成不了任務,就想到了只想生育一個孩子的王滿秀幫忙完成任務!是不是,你明顯就知道王滿秀只生育了一個孩子的!”
王秉南一驚,汗刷地就出來了,他蠕囁著就是說不出話來,只知道拿眼睛求助似地望著閻四擇。
李學之一看就知道擊中了他們的要害,緊追不捨地問:“王秉南,快說實話!”
閻四擇連忙插話說:“李縣長,雖然王秉南知道王滿秀的情況,可造花名冊是也許是人太多了,才無意把王滿秀的名字寫了上去的。實際情況真的是這樣啊!”
王秉南連連點頭說:“是我疏忽,是我誤事!請組織嚴肅批評我,處分我!”
吳新宇有一拍桌子,怒喝道:“你們還在狡辯,還想混水摸魚嗎?還不老實交代!”
可閻、王二人死都只承認是工作失誤,沒其他原因!但他們慌亂的表情告訴李學之:事情遠遠不是想象的那樣簡單。
李學之微笑著對吳新宇說:“既然他們硬是不說出事實的真相,那就我們自己去找出真相!根據胡力兵反映,找王滿秀結紮的原因是應該結紮的婦女不在家,那麼我們只找到個應該結紮而沒結紮的婦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