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冷哼一聲道:“喂!你不會在新婚第二天早上,整出什麼通房小妾拜見正室奶奶的好戲來吧?”
“怎麼會?”秦鋒搖頭失笑:“你這腦袋裡都想的什麼啊?我雖不是君子,卻也持身甚正潔身自好呢。”話音落,見香草和自己的大丫鬟如意帶著幾個小丫頭捧了洗漱用具過來,於是便和洛槿初梳洗了,又在羅嬤嬤和香草如意的陪同下往上房來。
公主府對於洛槿初來說也算是熟悉了,只是她來過多次,卻也沒見過秦鋒祖母的面兒,聽說這老太太潛心向佛,素日裡只在府中佛堂裡住著,也不用晚輩們請安問好,倒是頗有《紅樓夢》中賈敬的做派,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老太太向佛,不是信奉道教,想來不至於煉丹把自己給吃死。
若說對這老太太沒有一點兒好奇心,那是不可能的,洛槿初怎麼也想不出來,秦守秦宇兩兄弟都鬧成這樣兒了,老太太為什麼不做主分家呢?也許分了家,秦守還能弄個爵位,也就不至於對秦宇有恨了吧。當然,這也只是她的猜測,不論如何,秦守雖然她沒見過,但梁夫人那笑裡藏刀卻是瞞不過她的,宣親王府今天暗鬥正酣,不全都是因為這個爵位嗎?老太太何不大大方方分家,也許秦家就能成為京裡唯一一戶一門兩爵的人家,那該是多大的榮耀?秦宇和秦鋒兩父子也不用糾結了。
一邊想著,便來到上房,洛槿初又好奇起來,暗道公主的肚子已經凸顯出來了吧?這見兒媳婦的日子,難道她還能不露面兒?若是露面,以秦鋒那麼毒辣的眼光,豈能不現出端倪?嘿嘿,揭破了多好啊,這婆婆也太保守了些。
“小心門檻兒。”
正想的出神,忽覺胳膊一緊,接著秦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洛槿初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只顧著想事兒,差點兒就被面前的門檻絆倒了,她看向秦鋒,吐了吐舌頭,然後調皮面色一收,擺出一副大家閨秀的端莊淑寧貌,跟在秦鋒身後款款走了進去。
不過這份裝出來的沉穩閨秀差點兒在看到梅妝公主後破功,洛槿初猛然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置信看著公主肚腹和腿上搭著的那條毯子,心想納尼?不會吧?公主為了瞞她兒子,要裝殘廢嗎?
果然,下一刻,就見秦鋒驚恐上前,看著梅妝公主大叫道:“母親怎麼了?您的腿莫非受傷了?”一邊說著,就要上前揭開毯子檢視情況,卻聽梅妝公主咳嗽了一聲,沉聲道:“胡鬧,孃的腿沒事兒,不過是今兒早起,覺著身子有些發寒,你快去和你媳婦站著,給我們敬了茶後,還要去老祖宗處呢。你大伯和大伯孃這會兒想必也在。”
秦守與京中官員勾結的事,秦鋒並沒有告訴父親,知道定會惹他傷心,總之,現在蘇州那邊還有點兒尾巴,等到一切成為定局,金湛來信詳細說明情況後,他才準備把朝中的幕後黑手說給父親聽,讓他去對付。原本秦鋒是想自己來處置的,然而他如今日夜練兵,出征在即,註定沒有這個精神了。而一旦出征,後方不穩是大忌,到時將對方告之父親,為了自己的安全,父親一定會不遺餘力剷除那人,以解自己後顧之憂,這便是秦鋒想要看到的結果。
因而此時聽見母親這樣說,他心裡就有些不自在。卻也沒說什麼,只是抬頭看了看外面天色,方對洛槿初道:“初初等一下給母親診治一番,如今天氣炎熱,從前母親並無畏寒之症,怎麼這麼幾天功夫就添了這樣症狀呢?”
洛槿初忍笑忍得著實辛苦,卻礙於公主在座位上直打眼色,只好強忍著答應,接著夫妻兩個給駙馬和公主磕頭敬茶,每人得了一個大紅封,秦宇方領著他們前往老太太的屋裡去,梅妝公主則以畏寒為由,留在自己的房中。
秦家這位老太太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不過大概是一心向佛的緣故,所以七情六慾都淡薄了,看見孫子成婚,倒也沒有什麼興奮欣喜之情,受了小兩口的頭,又賞了紅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