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九幽監獄呆了多少年,但是我當年進這九幽監獄的時候便有二十六歲了。對了,今年是秦川新國建立多少年?”凡是女人被稱上年輕,心中都有種喜感,美婦明顯處於這種狀態中,語氣好上了許多。
許戈看著美婦不施粉黛,但絕對清秀絕倫的臉,哪裡相信她的鬼話,心中暗想索性就讓她騙著吧,卻道:“秦川大帝建國大概有二十五年了。”
“秦川大帝?呵呵,是林錦河那小子吧。也就是說,我今年有五十一歲了。”美婦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嘆了口氣道:“有許多年沒有機會照上鏡子了,真不知道自己長成什麼樣子了。”
說完,美婦三兩步走到了許戈的跟前,目不轉睛地望著許戈的眼睛,這一次,許戈真正被嚇到了,硬是拖著滿身是傷的身體,向後方挪了幾寸。
“你的眼睛倒還清澈,卻無法讓我看清楚自己現在的模樣。”美婦自言自語道。
許戈心中暗歎了一聲,沒想到這麼年輕的一個姑娘,得了精神分裂之症,真是可惜啊,但嘴中卻是安慰道:“這位小姐,不,大嬸,你真正長得非常年輕,你不信拔下一根頭髮,便知道,純黑如墨。你也可以摸摸你的眼角,沒有一絲歲月的痕跡。”
許戈當年與脾氣那麼古怪的老魔頭都能相處好,憑藉的就是這股裝傻勁和討好勁,畢竟一個很小沒有爹媽照料的孩子,那個眼色比一般人要高上許多。
美婦倒也單純,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又拔下了自己的一根頭髮,仔細地感受了一番,呵呵笑道:“原來我這麼多年,面容倒未真正變老。小夥子,你倒是個老實人,不像剛進來的有一個壞東西,竟覺得大嬸我好欺負,還想對我動手動腳的。不過,沒過兩三天,便被我解剖了十幾遍。”
許戈倒抽了一口涼氣,雖然不相信美婦是五十多歲的人,但是從這麼漂亮的女人嘴中說出那麼殘忍的話,倒是讓他汗毛孔直立。若拿錢無痕與此女相比,錢無痕這個老魔頭正常多了。
美婦在石桌旁摸索了一番,找出了一個鐵盒子,道:“那林錦河小子這麼多年,倒也沒忘記大嬸,不時地送上些小玩意給我折騰折騰。雖然你這個小夥子不錯,但是到了大嬸的手裡,怕是也活不了多少天呢。主要是你的筋脈混亂得太過複雜,我想把你醫好之後,再慢慢地分解掉。”
於是,自稱大嬸的美婦開始忙碌起來,而工作平臺是許戈的身體。
“嗯?這根筋怎麼搭在這裡來了。你是怎麼搞的啊,混蛋,真像把自己搞死啊。”
“咦?有意思,這根筋怎麼這麼粗,難怪你看上去呆呆笨笨的。不過搭在這裡實在太過於彆扭了,還是讓改個道吧。”
“哇!如果你這根筋從這個方向開始旋轉,搭到這邊來會出現什麼樣的奇蹟呢?真是期待啊。”
美婦手上開始忙著,嘴巴也在不停地說,看似真的是多年沒有跟人交流過了。
“唉喲!大嬸你手腳輕一點!這兒怎麼這麼疼!別,別,別,哈哈,往那邊太癢了。”
“哦!這樣啊,那我少繞兩個彎子!”說完,美婦用一根細鉤,將一條青色的細筋小心地挑出,精緻地穿過幾條骨骼與肉隙,搭在了正確的位置上。
“唉喲,大嬸,這個地方實在太痛了,是不是搭錯位置了。”
“哦!是,不好意思,看錯了,應該是陽經,我搭成陰經位置了。”美婦回針輕點,瞬間便將筋脈搭好。
“唉喲,大嬸,您的技術真是驚天地泣鬼神,請問您大名,這樣在下疼死,進了地府,好報上您的大名啊。”
“哦!你叫我水韻大嬸就是了,二十多年前,整個秦川大陸,都喊我水韻七帝。”
這一來一去,扯東扯西,許戈竟然將水韻七帝的生辰八字都問全了。水韻這麼多年了,難得與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