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頭,或者已經不能成為牆,似乎隨時會倒下,但是就是這個破爛不堪的一道門牆,卻將數萬大軍阻在了對面。無數的天元戰士在牆下奮不顧身地衝殺,但是到了牆邊,似乎會被無盡的喊聲與殺氣吸取生命一樣,瞬間丟掉性命。
戰爭是血腥的也是殘暴的,沒有人會懷疑戰場上的殘酷性,他們一方面做好各種準備,保住性命,一方面儘可能殺死敵人。
肖伯站在城牆上,臉色很難看,在崔山領導下的天元官軍,已經不能用一般的強大來形容,他們有計劃的推倒了一個又一個城池,雖然雙方的核心勢力沒有正面碰撞,但是肖伯知道,崔山如果收復了一個城池的話,那麼那個城池就永遠屬於崔山的,而肖伯身後雖然看上去還有大半壁的城池,但是隱患太多,沒有長期的經營與根基,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會有點懸浮。肖伯現在不是害怕崔山的兇猛,更怕身後那邊隱藏的力量出現,兩面夾擊,那真是相當不利了。
陝東過來的援軍已經被牽扯在了路上,北陵郡那邊被昊天軍和天元官軍包夾主,這樣的情況,實際上是個困局,任何人面臨這種情況,都會產生一種死志。肖伯一生都在想陝東郡盡忠,但是沒想到最後竟然得死在陝東以外的地方。
“稟告肖管家,這城恐怕守不了很久了。各種防城裝置基本上都已經消耗乾淨了,對方的戰士源源不斷,而且城內好像還起亂了。”
肖伯望著這個李家的優秀戰士,一言不發,他已經下過無數個命令要堅持了,但是近一週的防禦戰,已經消耗了太多,而崔山的天元官軍因為已經打破了西川郡的好幾個城池,這段時間各種物資已經能夠透過城內運營進行籌備了。
“我們不能再退了啊,如果再退的話,只能會被崔山推得離援軍更遠。這場戰鬥看似是我們是在防守,事實上是崔山在關門打狗。”肖伯有點憤怒,“崔山當年離開西川郡可能是一部棋,留下了一個空殼子給我們,且在這個空殼子裡面佈滿了各種暗雷和炸彈,只等我們踩上去,他便引爆。”
下首那個優秀戰士道:“現在主力全部在這裡,如果再不走,與那天元官軍碰撞,恐怕不但損失會很多,而且我們勝利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肖伯看著了一眼自己斷了的那一臂,道:“家主的信還沒來嗎?”
“還沒有來,恐怕還未等到,咱們就危險了。”
就在這時,城下出現了一片混亂,只見一個人影,應該說兩個人影才是,從遠處直接一路殺了過來。
那兩道人影正是許戈與林茵。林茵被許戈夾在了腋下,雖然林茵本來高挑,但是卻是被許戈抱得很緊。
“你這樣抱得我很不舒服。”林茵反抗道。
許戈黑血精矛一抖斬殺一人,道:“現在我只能騰出左手來,你如果想換個姿勢的話,那就別想了。”
林茵撇嘴道:“你為什麼不把為背在身上呢,用幾個繩子捆著便是。”
許戈道:“那是一個好辦法,不過誰不知道你林茵殿下是傳說階的高手,我不騰出一手來制著你的話,你能這麼輕鬆被為挾持數百里嗎?”
林茵笑道:“這一路上來,你什麼時候看見過我反抗了啊,其實我還是挺享受的。”
許戈聽得林茵這句調戲之言,心中一抖,但是手上的武器卻毫不減速,瞬間刺破了一個人都喉嚨。鮮血四溢,像雨霧一樣綻放開來,許戈沒有任何躲避,卻是幫助左腋下的林茵擋去了所有。
崔山在後陣之中遠遠望去,嘆了一口氣,“沒想到,許戈竟然突破神話級了,當真是妖孽,不愧是我看重的人啊。”
崔山被稱為秦川伯樂,救了還是奄奄一息許戈,誰能料想,這麼多年,會有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許戈已經長成了一隻全是爪牙的老虎,而且不懼任何人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