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天我便要去西華山跟唐染決一死戰。而法宗宗主之位,我已經傳給了閔禪。”
張翽有點吃驚:“他?哼,天修者,壽元看上去很短,你不覺得這樣的決策很有問題嗎?”
任恆笑道:“你不覺得他天資很好嗎,而且雖然壽元欠缺,但是天下氣運卻在他的身上。”
張翽仔細打量了一番,“不過這個氣運只有十多年而已,你覺得十幾年時間,他真的能將法宗發揚光大嗎。”
任恆道:“我相信。但是我需要你幫忙。”
張翽嘆了一口氣:“你這麼確定我會幫忙?”
任恆道:“我信你。因為你出自法宗,必定會為法宗而努力。”
張翽看了一眼閔禪,道:“我可以幫助你暫時保住西華山,但是我必須要履行之前的承諾,帶閔禪迴天南一趟,然後再回法宗。”
任恆道:“能在我離開前趕回來嗎?”
張翽道:“能,但是你要千萬記得別死在那裡,因為如果你死了的話,我不能擔保是否因為看這個小子不順眼,而取而代之。”
任恆不再說話,張翽帶著閔禪離開……
西川郡極東之城,幾個人焦急地在走著,陳霜浪臉上一股煩悶,而塔古拉古有點焦躁,雖然現在崔山沒有施加壓力,但是沒有人能保證,天元那邊來個突然襲擊。
“許會長回來了,回來了!”一個守城兵氣喘吁吁地跑進來彙報道。
陳霜浪焦急道:“安然無恙嗎?”
“是的,還揹著一個女子。”
呃,眾人終於放下心來,知道許戈沒有死,就代表著賞金獵手們的心不會散。
過了半日,卻見許戈有點疲憊地走了進來。
“會長,你是去哪裡了。”陳霜浪一見許戈,慌忙問道。
許戈陽光一笑,道:“江越可以安葬了。”說完他開啟掛在了腰間繫著的一個包裹,從裡面拿出了一個頭顱,卻是已經用石灰抹好。
塔古拉古站起了身,“莫非許會長是去前營去取回了江越的頭顱。”
許戈雙目微紅,道:“他是我的好徒弟,我怎麼能看著他死後不得安寧呢。還有一件事,你們注意,崔山已經被我殺了,所以做好準備,近期籌備攻擊陝西郡,幫助陝東李家拿下此地。”
許戈的聲音很平淡,但是場上所有人都露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誰說西川無將領,許戈便是將領。這當今天下,誰還能有許戈這般雄心膽氣,在自己恢復了功力之後,數日疾行千里,至萬軍之中剿殺仇敵。
塔古拉古只感到自己眼中不自覺地滴落淚珠,如此豪情霸氣,天下又有誰能懂?
許戈繼續道:“雖然崔山死了,但是不代表著我們前面就沒有敵人。北戰場處,暫時由昊天軍的支援,所以不會出現什麼大變化,但是東戰場現在最為緊急,因為陝西郡及天元官軍的逼迫,所以陝東李家還是稍顯吃力,肖伯你現在就帶領手下半數的陝東子弟兵,我們隨後就到。”
肖伯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否決許戈的命令,他也知道如果將陝東郡讓出的話,那西川郡就是許戈的了,但是他沒有猶豫,“好,李家子弟兵明日便啟程。”
許戈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了,自己是一個適合的領袖,足夠強,足夠狠,足夠智謀,足夠義氣。
但是許戈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崔山的死,對於他而言是一種折磨吧。
“看得出來你很不高興。”元元兒望著眼前的紅膚凡人,感受得到對方內心的憂傷。
許戈勉強擠出笑容道:“沒想到你還是挺會察言觀色,我確實很不開心。”
元元兒奇怪道:“你既然已經做了英雄,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許戈道,“因為你不瞭解,成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