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助理端了兩杯咖啡放下來,這才慢悠悠的抬起頭推了一下他那金絲邊的眼鏡。啜了一口咖啡,慢條斯理的問姚懿悅:“你找我,要諮詢什麼事?”
薄林放下咖啡,雙手交叉放在辦公桌前傲慢之姿一覽無餘。姚懿悅就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著他裝逼,耐心地等他將全套流程都做完。看著他自己變得沒那麼有底氣,開始浮躁起來。
繞是從前,姚懿悅肯定沒有耐心等薄林這樣裝腔作勢欺負自己。她會冷嘲熱諷極盡所有難聽的話,甚至搬出展少昂來好好的洩一洩他的威風。
可現在她卻像是感覺不到薄林的惡意一般,乖巧聽話像是什麼都看不出來一般等著薄林。
“我要立遺囑!”姚懿悅輕輕吐出這幾個字,薄林雙眼眯成一條縫。上下打量了一下一番,真皮座椅朝著左邊晃動了一下又轉回原位。
“你這麼年輕立遺囑?實在是太荒唐了!”薄林伸出 右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輕笑一聲:“你這樣的案例我見多了,跟家裡人鬧了彆扭是吧?有的人離家出走,有的人鬧著自殺,你這手段倒是挺新奇的。”
“我找你不是讓你分析我的故事的,難道你對你的每一個代理人都這樣無禮麼?咱們就閒話少說按照規定來吧!”姚懿悅不耐煩道:“我找你顯而易見是因為你是展少昂的人,我信他所以我要用你。你要是不願意接著一單,大可以不用讓我過來。你讓我來,又故意弄這些腔調,不覺得多此一舉麼?”
薄林臉色難看起來,隨後又故作無所謂:“看來你的心情確實不太好,對別人充滿了惡意。你是我的上帝,我沒有必要對你弄一些所謂腔調,還請你不要多想。既然找我,請給我最起碼的尊重。”
“得了吧!”姚懿悅擺擺手:“這種虛情假意的話我聽了快二十年,已經噁心了。你不就是替展少昂打抱不平麼!沒錯,我就是明知道他心裡想什麼還要裝傻。不僅不接受他的感情還要利用他的壞女人!”
姚懿悅冷哼一聲:“你或者是尉遲奕看不慣又能怎麼樣!展少昂心甘情願,你們管的著麼!”
薄林的手指握緊拳頭,深吸一口氣擠出一絲獰笑:“好!” 他點了點頭道:“現在,你準備要我做點什麼。遺囑,這個可以。你反正滿了十八歲,來看看你都想要怎麼做遺囑。”
“我名下的財產就是這些,我的房產證、我賬戶裡的錢。還有這是我親生父親帶著我做的親子鑑定,這是證明我身份的一個證明吧。”姚懿悅拿出一個牛皮紙,取出裡面的檔案。
“之前我父親給我買房子的時候,我擔心有朝一日會有不測。所以我將房產證放在了展少昂那裡,這是我的戶口本,我現在是自己一個戶口。”姚懿悅沉著臉帶著幾分悲憤,舔了舔唇:“雖然沒有太多,但是這房子沒有貸款,我名下的這賬戶裡也有二十幾萬。我這個盒子裡裝的都是我這些年來攢的首飾,雖然每一個都沒幾個錢。但是積少成多,林林總總加起來也總有個五六萬了吧。”
姚懿悅開啟那不起眼的盒子哂笑一聲:“我平時就有攢*的習慣,總想著也許有一天能派上用場。這裡面每一個首飾都有它自己的*,這是*匯總。”
薄林這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緊張的問道:“你要幹什麼?你是不是意識到有什麼危險?如果有的話,可以報警,或者是我找人陪著你。這個。。。。。”
“不用了,防患於未然吧。我們家的情況很複雜,我也是未雨綢繆而已。總不想真的有一天掛了,我這些寶貝又倒了我討厭的人手裡。我寧願給我愛的人留一個念想,至少我知道每年清明節還有人給我燒紙不是。”姚懿悅衝著薄林詭異的一笑,那份絕望與不在乎讓他脊背發涼。
“這是我的遺囑,我手寫的,上面有的我簽字還有手印。”姚懿悅又拿出一份遺囑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