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仲修又看林君明:“君明,你說。”
“嗯,出手太重了,不該打架,也不該逞強……”林君明支支吾吾,能說的大哥已經都說完了,除了要重複的,還要說點兒什麼?眼神往林君安身上掃啊掃的,但林君安正低頭反省呢,哪兒顧得上給他出主意。說了兩句,林君明就卡殼了。
林仲修也沒說他說的對不對,直接轉頭問第三個:“君清,你說。”
“嚇著妹妹了?”林君清更迷茫,瞧一眼坐在林老太爺身邊的林秀貞,就開始胡謅了:“應該先將妹妹送回家再出去打架,不能讓妹妹看見不好的東西。”
這是劉珍珠平日裡教的,林仲修嘴角抽了抽:“還有呢?”
“嗯,那個,出手太重了?”林君清眨眨眼,再次重複了一遍答案,既然大哥二哥都說這個原因了,那肯定這個原因是對的吧?
“出手太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沒將危險扼殺住,原先你們需要應付的是一個七歲的小女孩兒,可後來,你們需要應付的是多少個人?是不是人人都比你們長的高長的壯?若非是你們跟著你們三叔習武了,是不是就會被對方揍趴下?”
林君安恍然大悟:“二叔的意思是,我在敲了田春桃之後,應該先捂住她的腿?”
“另外一點,你們將事情鬧大了,就像是君安說的,原本只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你們將事情鬧成了兩家人之間的齷齪,再一點,你們辦事不周全,若是換成我,打了田春桃之後,先是將事情給捂住,再接著就是將證人收服,最後將事情往自己有利的一方掰。”
“你們想想,你們當眾打斷了田春桃的腿,然後又和田春桃的哥哥們打架,和你們救了不小心摔倒了的田春桃,並且好心送了田春桃回家,這兩件事情,哪個對你們的名聲更好?”
林君安迷茫的眨眨眼:“可是,很多人看著啊,有杏花,張鐵柱,大毛二毛,而且爺爺以前說過,說謊不好啊。”
“誰說讓你們說謊了?”林仲修挑眉,臉上帶笑:“田春桃推咱們家秀貞的時候太用力了,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正好你拉了秀貞一把,秀貞躲過去了,田春桃自己摔倒了,正好磕在凳子上,這算是謊話?”
林君安猶豫了一下,第一句倒是真的,後面那幾句……
“這話你能挑出來漏洞嗎?”林仲修又問,林君安還是遲疑,有大毛二毛他們在,後面的謊話一說出來就能戳穿啊。
林秀貞晃了晃小腿兒,撒謊最高明的境界就是九句真一句假,這事情好圓,不過最關鍵還是在張鐵柱他們身上。怎麼用人,這才是林仲修今晚上的重點吧?
果然,下一句就聽林仲修問道:“你們是不是擔心你們撒了謊,回頭張鐵柱他們就給你們說出去了?”
林君安忙點頭,之前爺爺教導過,君子不能說謊,今晚上二叔說的這些,又正好和爺爺說的相反,爺爺卻又沒出聲,證明二叔說的也是有道理的,簡直將人繞暈過去了。
林秀貞打個呵欠,學做人很簡單,但學做人上人,就不怎麼簡單了。林家是打算隱居,但又不是打運算元子孫孫都隱居,林君安以後是要當林家家主的,那就不能當個只會讀書的書呆子。君子,聰明的君子,運籌帷幄的君子,這可不是一個標準。
“秀貞困了?”劉珍珠忙完廚房的事情,正好瞧見林秀貞打了個呵欠,就過來將人抱走:“爹,我先帶秀貞去洗澡了,這會兒了,您和仲修他們也早些休息。”
林老太爺點點頭,林秀貞就被抱走了。
後面林仲修是怎麼教學的,林秀貞就不知道了,她是真的困了,小孩子什麼的,養成習慣了,到點兒不睡覺實在是撐不住。
第二天她剛起床,就聽見外面有人敲門,看大家都在忙,她就自己興沖沖的去開門。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