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沒?”安定抬起大碗喝湯。
“還沒呢。”
“那還不趕緊去吃,跑我這兒來幹嘛?”安定順嘴打哇哇,直接下了逐客令。
“幾天沒見乾爹,怪想的,這不,專門來看望您老一下。”
“就空著手來看望嗎?”安定放下碗,悠閒地拿起了三炮臺。
苟小財急忙掏出火柴點上,“禮物我早就準備好了,正宗的老井酒,晚上就送您家去,順便弄倆菜,我們整幾口?”
“行了,少給我扯淡,說吧,什麼事?”
“不是啥大事,就是想問問鹽莊二掌櫃......”苟小財很自覺的從桌上順了根菸。
安定鼻噴小白龍,“沒訊息。”
“他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在哪?”
“不知道。”
“他有沒有姘頭又或是與人有過節?”
“無可奉告。”
“乾爹,二百銀幣的賞金......”
“關我屁事!”
苟小財......
真是個好乾爹,金剛不動,水火不侵。
“問完了就走吧,對了,有時間去看看你哥,這段時間可把他忙壞了。”安定揮揮手,趕蒼蠅。
苟小財嘴角一撇,“就他那頭人熊,忙點好,走了!”
“等等,晚上的老井酒?”
“今晚我有事,改天再孝敬您老。”帶著尾音,苟小財出了門。
安定搖搖頭,可惡的臭小子,好的不學,卻學會了一身偷奸耍滑的痞子習氣,也怪當年自己太忙,抽不出時間多陪一下......
陪個屁!
明明就是這小子不學無術,否則他大哥苟小強為什麼成器,而他卻一天到晚遊手好閒,做發財的白日夢?
有時候他都會懷疑,倆兄弟到底是不是一個娘生的,差別要不要這麼大?
“誒?我桌上的煙呢?”
“小財,你個狗崽子!”
......
貓燁啃著昨天買的粗糧饅頭,心情不爽到了極點,儘管屋裡屋外已經被他收拾乾淨,屋頭上的瓦貓也煥然一新,可他依舊不爽。
兩塊銀幣全打了水漂,泡都不冒一個。
早知如此的話,昨天他何苦來著?
看著手裡的冷饅頭,貓燁點點頭,虧得自己牙口好,否則一嘴下去,饅頭沒事,門牙能磕了。
第一次,貓燁對隔夜的粗糧饅頭有了全新的認識。
這是饅頭嗎?
石頭吧!
貓燁相信,憑他的手力,一饅頭打出去,能幹趴一隻大狼狗。
昨夜的大黃不算,那是野妖級別的狗。
嗚嗚嗚......
迎著暮風,屋脊上的新瓦貓發出了一陣低低的風鳴聲,只有工藝上乘的瓦貓才會發出這種空明的聲音。
這隻新的瓦貓出自貓燁之手,本打算賣給李家,誰知李家婆娘......
對吧?
所以只好留著自己用了。
不過按照當地的習俗,安放瓦貓必須擇雙數吉日,還要請來大師舉辦一場開光的祭祀儀式。
過程十分講究,也十分繁瑣,沒個大半天的光景根本辦不好。
貓燁沒心情去搗鼓那些瑣碎的雜事。
挑日子,做祭祀?
免了吧,貓傢什麼來頭,需要做那些虛頭巴腦的事兒?
有那時間,睡個大頭覺多好。
貓燁將剩下的幾個冷饅頭隨手一丟,實在是太硬了,萬一崩缺顆牙,得不償失。
泡軟了再吃?
算了,有那閒情逸致,出門甩碗滷麵多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