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侯德仁一直藏著未說,為的就是在關鍵時刻能給自己留條後路。
“主人明鑑,老奴實在是逼不得已,才斷香告急......”
侯德仁毫不保留的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講述了出來。
期間,他偷著瞄了一眼對方的神色,依舊是那副僵硬冰冷的面孔,仿若死人臉似的毫無變化。
“貓燁......”
神秘人輕念著名字,白瞳隱約閃爍著厲芒,周身氣息微微波動起來,驟然,屋內的氣溫下降了幾度。
“不錯,就是這個該死的貓崽子,三番五次破壞主人的計劃,你看他把老奴整的,老骨頭幾乎都要拆散架了。”
侯德仁忿忿不平的說著,末了,還對著地上吐了泡口水,憤恨之情言表於面。
嘭!
神秘人黑披一動,侯德仁再挨重錘,老臉正正撞在了吐落的口水上。
“骯髒。”
嗯,對方是嫌他吐口水的行為低劣骯髒。
侯德仁真不想說,吐口水嫌髒,老子替你做的骯髒事你怎麼不嫌髒?
再次爬起,臉上的髒口水也不敢擦,侯德仁心情忐忑的又說道:“主人,老奴再不濟也不敢出賣您的,但,事情危急,故而我才會......”
正想著措詞,神秘人話音響起,“故而,你才會明知是圈套,也讓我前來犯險?”
“主人,我不是這個意思。”侯德仁嚇得跪倒在地。
“我是想,主人神威蓋世,根本不會懼怕貓崽子,何況,我已經曝光了,思前想後,不如死心塌地的跟隨在主人身邊一起幹......”
神秘人冷哼一聲,並沒有言語什麼。
侯德仁跪在地上,額頭鬢角汗水滴答,對方越是沉默,他心裡就越沒底。
半晌,神秘人才開了口,“灰巢的事......”
“主人放心,關於組織的事老奴一點兒也沒透露。”
“那聖廟的事作何解釋?你明知它對組織的重要性。”
“這個......”
“老奴只說了聖廟是聯絡的據點,其他隻字未提,相信貓崽子應該不會有所察覺。”
“笑話!”神秘人話聲冰冷的喝道。
“你當貓家人是傻子嘛?更別說這個餘孽貓燁,否則當初貓天祖為何要捨命保他?”
侯德仁聞聽抖作一團,“老奴該死,請主人恕罪。”
“算了,事情還沒到無法補救的地步,何況,聖廟也不是那麼好闖的......”
沉默片刻,神秘人又說道:“剛才我查探過四周,並沒有看見任何可疑的地方,貓燁設下的圈套究竟是什麼?”
侯德仁面帶難色,“額,我想他是故佈疑陣,又或是覺得還沒到動手的時候,還有一種可能......”
“是什麼?”
“他引主人出來,目的恐怕是想摸清組織所在的位置。”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灰巢何等偉大,是他想摸清就能摸清的嗎?”
“主人說的極是,灰巢無上榮光,千秋萬代。”侯德仁趁機舔一口。
神秘人點點頭,似乎這一口舔的恰到好處,就連線下來的語氣都顯得平和了不少。
“你真的願意跟隨在我身邊?”
侯德仁再次磕頭,“這件事,老奴心神已久,望主人成全。”
“好!”
神秘人從黑披下拿出了一支小指粗細的針管,裡面浮動著好似水銀一般的液體,色澤烏暗,如同黏稠的墨汁。
“主人,這是?”
看著針管,侯德仁冒出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想要正式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