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不遠處,貓燁氣息急促,雙鬢汗水淋漓。
剛才的戰鬥看似簡單,實則艱難,他幾乎拼盡了全力,卻勉強只在對方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輕微的傷口。
不過在破開霧鎧的那一瞬間,貓燁發現了件有趣的事,荒尊的手臂......
有的短。
具體來說,應該跟八九歲的毛娃子差不多。
還有點白。
不是女子玉潤般的膚色,更像是常年未見日光的寡白。
這就耐人尋味了。
調整呼吸之餘,貓燁不得不感嘆一句,簍子就是個充滿了未知的青皮瓜。
霧鎧是瓜皮,本尊是瓜瓤,不到揭開瓜皮的那一刻,誰也不好說裡面的瓤是紅還是白,是甜還是苦。
另一邊,荒尊似乎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在黑霧的遮掩下,難以分辨面容上的喜怒。
但,越是沉默,越讓貓燁感到壓抑和不安,仿若暴雨將至的前奏,並非平靜,而是為了醞釀出更大的威力。
至於隼,瞠目結舌,幾近呆滯的狀態。
剛才的那一幕,差點驚掉了他的下巴。
荒尊何等身份,何等實力,不說至尊天地,起碼也傲裡獨尊,罕逢敵手。
在隼心中,對方就像神一樣的存在,尊貴、無上、強大。
如今卻被貓燁輕鬆的破了皮!
關鍵是,貓燁才多大歲數?
二十歲冒頭的小年輕,說句難聽點的,毛都沒長齊,即便打從孃胎裡開始修煉,也不可能會厲害到如此地步吧?
這特麼不叫變泰,這叫毀三觀!
這一刻,一股酸楚的心情油然而生,源於心理上的不平衡,源於憤怒,源於不甘。
隼憋屈的看著貓燁,滿眼皆是羨慕嫉妒恨。
沉默良久,荒尊終於開口說道:“小小年紀居然有如此實力,貓燁,能破開本尊的霧鎧,你足以驕傲了,但驕傲的代價將是......”
半晌醞釀出的狠話還未說完,再看貓燁。
貓家六式,閃字訣,踏雪尋梅。
踏雪無蹤,尋影匿跡,梅枝輕盈,花香已淡。
不,應該是遁地無蹤,尋影匿跡,任你嗶嗶,老子去矣!
荒尊氣得渾身慄抖,張口喝道:“不想要帽子的話,儘管逃!”
聞聽,正逃得歡的貓燁......
不逃了。
“那個,我沒打算逃,只是想略微活動一下,真的。”
貓家人,向來臉糙皮厚,從古至今,這種傳承也在不斷髮揚光大。
隼,簡直無語到了極點。
尊上啊尊上,一向睿智如您怎麼這時候就傻帽了呢?
追啊,追上直接摁,摁完了再說也不遲。
又不是追不上......
荒尊自然明曉這些,問題是,尊貴如他,豈能追著小輩滿場跑?
太掉價了,和他一尊之長的風範一點兒也不搭配。
剛停下來的貓燁眨眨眼睛,旋即,接著逃,邊逃邊說:“帽子先借你玩倆天,不過要算利錢,我這兒再活動一下,之後咱們談利錢的事。”
隼急得想跳腳,看吧,剛兒說什麼來著?
尊上,請抬抬您高貴的腳丫子好麼?晚了,這小子毛都追不上。
荒尊......
大手一揚,頃刻間狂風呼嘯,黑霧湧動,攔路出現了一堵厚重的霧牆。
貓燁變換方位,正打算從另一個方向突破,下一刻,黑霧再現,又一堵霧牆攔住去路。
“我特麼還不信了!”
貓燁連續施展踏雪尋梅,行如疾風、迅如奔雷、身影虛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