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紙菸點燃後深吸了一口,白色的煙霧順著口鼻緩緩而出,漸行漸遠,最後消散一空。
霧牆外的喊叫聲清晰入耳,貓燁付之一笑,略顯苦澀,卻也欣慰。
這一生,太短,太波折,人生雜味,酸甜苦辣鹹,喜怒哀樂悲,儘管不多卻也深刻。
這一世,命運多舛,世事難料,有過放棄有過抗拒,只是,放與不放不在於己,既已定數,何必自擾......
“跑啊,怎麼不跑了?”
身後,荒尊殺氣騰騰凌空而至,聽似平靜的話聲中卻蘊含著無盡的怒焰。
“能讓我安靜的抽根菸嗎?”貓燁回頭看去,輕輕彈了彈菸灰。
一根菸的時間不算長,但對於逃生的人來說不算短了,在這最後的時刻,貓燁決定替大夥多爭取一下,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你說呢?”
冰冷的話語中,可怕的力量正不斷匯聚在荒尊的手心,他可不是什麼善丈人翁,吃人不吐骨頭才是他的教條。
“不想知道祖地龍脈的秘密了?”
“哼,你已被我禁錮於此,等本尊殺光了其他人,有的是時間從你口中慢慢套取。”
“之前的賭約?”
“此一時彼一時,本尊改主意了。”
貓燁聳聳肩,不打算繼續討論下去了,強者為尊,尊者鐵律,什麼時代都一樣。
“唉~”
彈飛手中的菸頭,貓燁頗感無聊的看了看夜空,烏雲已淡,星眸微弱,那絲透過雲層的月光,慘白淒涼。
“本來想著回楚城守著祖屋,就這麼平淡的過完僅剩的時光......”
貓燁微微一笑,二十年的時光,幾乎都被貓天祖耗光了,他也想有自己的生活,無需富貴,平淡知足,夠了,也不枉他來世上走一遭。
事與願違啊!
緩緩拉開架勢,體內僅存的一絲玄力開始遊走於經脈各處。
“臭老頭生前說過,玄法之力,於天,於地,於人,就不知我用剩下的生命作為契機,能爆發出多少力量呢?”
話落,一股澎湃的力量自貓燁體內爆發而出,身外氣流湧動,銀髮飄舞下,一條條青筋暴起,帥氣的臉龐此刻也變得猙獰起來。
“弱者的哀鳴,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本尊退卻嗎?”
荒尊的話聲尤為低沉,他在乎的不是貓燁的生死,在乎的是祖地龍脈的秘密。
“退不退是你的事,戰不戰是我的事,貓家祖訓,護族在疆,保家衛國,血脈於土,義不容辭!”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貓家六式,玄字訣,尺玉霄飛練!”
霎時,素白淒冷的弧光仿若刺破黑穹的閃電,以無與倫比之勢劈斬而出。
與以往不同的是,在劈出弧光的那一瞬,淡淡的金芒出現在了光弧的邊緣處,並隱約有擴散的跡象。
“住手,你小子是真不想活了嗎?”
荒尊發出了惱羞成怒的吼叫,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貓燁竟然會破釜沉舟,以命相搏。
然而,此時再出聲勸阻已為時晚矣,弧光未至,蕭寒銳利的風勁令他感到遍體生寒,寒意之下,又裹挾著滾燙的灼熱,如烈焰炙烤一般。
這......
感受著身體傳來的顫抖,荒尊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陰騖的雙眼。
顫抖儘管輕微,但足以證明貓燁的攻擊是多麼的驚人,竟然能撼動他強悍的荒尊之體。
這是本能反應下發出的警告,生平第一次,在他內心深處產生了一絲怯意。
恥辱,赤果果的恥辱!
從未有過怯戰心理的荒尊勃然大怒,打出一道複雜的咒禁後,迎著襲來的弧光單臂揮出,黑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