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魑沉默了。
如果這話是其他人說的,哪怕對方是成了名的老一輩玄門高人,他也會嗤之以鼻。
但對於貓燁,他有種無法辯駁的無力。
天資,天賦,機運,除此之外......
年輕,實在是太年輕了。
不過雙十年華就能有如此實力,假以時日,說不定真的可以達到望其項背的高度。
之前,當他聽到隼戰死的訊息後還不以為然,非但沒有絲毫的惋惜和同情,反而還感到十分的開心。
誰讓對方有事沒事就戳自己的痛點來著?
什麼,是被一個叫貓燁的貓家餘孽所殺?
呵呵,活該,隼這傢伙平日裡就狂妄自大,誰也不放在眼裡,他不死誰死?
這般想著,陰魑根本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而是把隼的失敗歸結於掉以輕心上。
此刻,他悔不該當初。
要不是貪圖孩童鮮嫩美味的魂魄,他何至於揹著荒尊暗行其事,說白了,就是沒把楚城放在眼裡,沒把安保局放在眼裡,更沒有把貓燁放在眼裡。
之前他在華叔面前故意說,自己喜歡年輕美貌女子的魂魄,不過是故布迷煙,為的是擾亂對方的視聽。
現在想來,最蠢的那個非是旁人,正是他自己......
終於獲得自由的烏咪,本來挺高興的,可一見貓燁那張意味深長的笑容。
脖子一扭,腦袋揚起,不高興了。
就連對方打算摸摸它的小腦袋,也被小爪子無情的拍開。
自尊心還挺強昂?
貓燁搖搖腦袋,看向了地上的一狗三娃。
三個孩子問題不大,驚嚇過度暈了過去,至於大黃......
不是慘,而是太慘了!
跟個篩子似的,被扎得千瘡百孔,喲,背上還有不少箭矢沒拔出來。
這些只是皮外傷,儘管嚴重,但不致命。
最嚴重的還是內傷,骨斷筋折,內臟破損,虧得烏咪出手及時,否則再晚哪怕只是一瞬的時間,非當場飛昇不可。
取出一顆貓靈丹輕輕喂進了大黃的口中,又用玄力助其吞嚥消化,之後貓燁把目光投向了正抱著酒罈整一口笑一下的土地婆。
好酒貪杯的尊容簡直了。
伸手將對方抱著的酒罈搶了過來,後者就像嗷嗷待哺的奶娃子,正喝得香甜,卻突然斷了奶,頓時氣得大發雷霆。
老臉兇兇,揮拐跺腳,嘴裡不知罵咧著什麼,這不是土地婆,是流氓婆。
對此,貓燁再次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救大黃,現在,立刻,馬上。”
呸!
土地婆對著地上就是一口沫子,近墨者黑,別說,肯定是跟小傢伙學的。
貓燁嘴角一抽,“不救沒酒喝。”
土地婆眼珠滴溜溜轉動著,似乎在權衡著什麼,半晌,依舊未動。
這副德行,看來需要敲打敲打。
貓燁故意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靈石,“這幾日的租金你好像還沒給哦?”
土地婆一滯。
“小傢伙的靈液以後不想要了?”
土地婆再滯。
“還想不想吃香喝辣了?”
土地婆......
褶子老臉綻放出殷切的笑容,無需吩咐,激出一道乳白色的光芒籠罩在了大黃的身上。
不大工夫,大黃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著,遊離的眼神也漸漸恢復了色彩。
而這時,土地婆收回了靈光,虛弱的喘了幾口氣,凝實的靈體出現了一絲虛浮。
貓燁滿意的點了點頭,把酒罈還了回去,後者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