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貓燁長出口氣,終於舒坦了。
剛才要不是他眼尖,發現了昨夜那四人鬼鬼祟祟的身影,還真有些不好解決自己的生理需要。
等四人躲在衚衕深處方便完了,後腳貓燁竄了進去,解褲掏龍,一氣呵成。
牆角根的蟻窩遭了殃,一連五泡熱湯下去,在黃湯地獄中全軍覆沒。
等出了衚衕口,四人正蹲在一起咬耳朵,貓燁來到一旁,沒露面,側耳聽著。
“你們聽說了沒有,昨晚張二無故失蹤,到現在都沒找到人。”精瘦男子說道。
“叫張二的多了去了,哪個張二?”
“就是人稱張家三棍的那三兄弟,老二便是張二,前些日子為了爭奪小東街十字巷那處堂口,還和黑牛鞭幹架來著。”
“他也失蹤了?”
“可不是嘛,張大和張三都急瘋了,悶棍幫的好多弟兄都去幫忙了,聽說黑牛鞭也跟了去。”
“嗯,黑牛鞭人糙但心好,是條漢子。”
“要不,我們也去幫忙?”
“廢話,都是兄弟,能不幫嗎?只是這事有些蹊蹺,幾天的時間,不在了好幾個人,唉......”虯髯大哥打聲哀嘆。
“真特麼邪了門了,怎麼竟是我們悶棍幫的人失蹤?難道是有人故意這麼幹的?”
......
後面的話貓燁沒聽,雖然他感到這件事似乎有些不同尋常,但還是那句話,關他鳥毛事?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長壽的真諦。
至於那位叫張二的倒黴蛋......
小東街十字巷......
似乎,大概,可能,就是昨晚躲雨時碰到的那位。
果然,越窮越見鬼。
......
六月的天,能熱到讓人發咆哮。
日頭愈漸升高,路上的人群也散了不少,即便趕路的行人,也加快了腳步。
穿過幾條大街,貓燁帶著一身熱氣總算趕到了目的地,楚城安保局,負責楚城乃至周邊縣份的治安部門。
安保局外面真夠熱鬧的,清一色的扛棍兒人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挑貨的棒棒,等著搶活幹。
“都給我散了,否則我就以聚眾鬧事,妨礙公務的罪名將你們法辦!”
安保局大門,一位頭戴警帽的虎背壯漢大聲呼喝著,中氣挺足,隔著老遠都能感到耳中一陣嗡嗡。
貓燁搖了搖頭,愚蠢。
果不其然,一石激起千層浪,頓時,安保局外炸開了鍋,木棍林立,罵聲成片。
烏糟糟,亂哄哄,不知道的還以為上演了拳武行。
貓燁取下氈帽,習慣的撣了撣,接著摸出了一根紙菸。
這可是他僅剩的一根菸了,抽完就斷糧。
戴上帽子,貓燁輕吐一口煙,陽光的沐浴下散發出了短暫的一抹白霧。
希望這混亂的場面能在抽完煙後結束......
剛抽了兩口,從安保局大門走出了一位體態微胖的老者,一頭精幹的花白短髮,面色沉穩,腰板倍兒直,帶著股子威嚴。
“安靜,大夥安靜一下,聽我先說一句。”
來人剛一冒聲,亂糟糟的場面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安局長,你怎麼來了?”警帽壯漢一臉窘態的問道。
“你還好意思問我,鬧出這麼大的簍子,我這當局長的能坐穩當嗎?不是我說你,才當了幾天的隊長,怎麼,尾巴翹起來了?”
安局長低沉著臉色呵斥一聲,聲音不大,給足了對方面子。
“我不也是心急,所以......”
“所以什麼?失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