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容終於消失在了安定的臉上,他激動的上前一把握住貓燁的手,剛想開口,卻發現手中一陣油膩。
“不好意思,剛才喝了兩碗稀豆粉,吃了四根油條,忘了擦手。”
貓燁很自覺的收回了手,隨後從桌上摸了張紙,左擦擦右擦擦。
安定嘴角一抽,這小子,真夠悠哉的,居然還有閒心吃早飯。
問題是,吃油條你不會用筷子夾嗎?
“臭小子,你拿啥擦手呢?”
看著對方手中揉成團的檔案,這一刻,安定有種想抽人的衝動。
.......
辦公室裡終於清爽多了,沒有了散落的檔案,沒有了隨地可見的菸頭,就連菸灰缸也乾乾淨淨,看著都自在舒服。
熱騰騰的茶水放在了安定的面前,不等端起來喝一口,對面,貓燁吹著茶沫子喝了個香。
安定點點頭,果然是貓家人的作風,一點兒也不見外。
緊了緊腰間的皮帶,安定不打算把時間浪費在吃早飯上,何況,他現在有那個心情嗎?
隨便吹了吹熱氣,安定快速的喝了口茶,看把他渴的,嗓子嗷嗷冒煙。
喝的急了點,安定吸溜一聲,忍著燙把嘴裡的熱茶一嚥到肚,舌頭都起了一層白。
“昨晚有什麼收穫嗎?”含糊著聲音,安定問道。
“收穫不小。”貓燁自顧自的拿出三炮臺,自己點了一根,卻沒發給對方。
放在剛才,安定一準發火,不過現在......
麻利的點燃紙菸,長長的吐出一口白龍霧,安定瞄了一眼自己的抽屜,嘿嘿,地主家的餘糧又充盈咯。
“快說說有什麼發現?”
“昨晚上,悶棍幫又死了七人,分別是張家兄弟......”
“這些我都知道,說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安定打斷了話聲。
有些話他懶得說,否則真要掏心窩子吐訴一下昨晚的苦水,能把貓燁淹了。
貓燁彈了彈菸灰,“可以,不過在說之前,我希望你也能坦誠一些,我這人有個習慣,不喜歡被人當牲口使喚。”
“什麼意思?”安定臉色微沉。
“我想知道你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透過帽簷的邊緣,貓燁認真觀察著對方的神色。
安定悶悶的抽著煙,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片刻過後,他把菸頭掐滅,皺著的眉頭也漸漸鬆緩了下來。
“我賣的是靈藥!”
換其他人,難免會噗,但貓燁卻很認真的聽著,“願聞其詳。”
“因為你是貓天祖的孫子。”
貓燁歪了歪嘴,真是我的好爺爺,到哪兒都有您老的事兒,下回上墳,燒雞少一半,陳釀老酒我自己喝......
“這麼說來,你早就知道這不是一件單純的失蹤案?”
安定點點頭,“我是從部隊上來下來,遇到的事兒要比一般人多,當時在接手這件案子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其中的蹊蹺......”
“既然知道,你為什麼不上報,反而要自己扛下來呢?”
安定苦笑一聲,“說得輕巧,別忘了現在是什麼年代,即便是在大炎王朝那會兒,辦案也必須依靠證據,何況有些事是見不得光的,否則引來什麼社會輿論,民心不穩將是國之不幸......”
說完,安定嚴肅的看著貓燁,“我承認是我利用了你,但是為了國家,為了百姓......”
“打住,這些大帽子別往我頭上扣,沒看見我自己也有一頂帽子嗎?”貓燁輕輕一彈帽簷。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安定老嘴幹咂倆下,現在的人都學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