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
苟小財如狼似虎的捧著大碗,貪婪著碗裡的涼水。
“慢點喝,沒人跟你搶。”貓燁關心的說道。
苟小財不理,渴的又不是你,你懂啥叫飢渴如火嗎?
咕咚,咕咚......
“咋不聽話呢?瞅瞅,衣服都喝潮了。”貓燁搖著腦袋。
苟小財還是不理,哼,沒眼力勁的傢伙,二爺一身傷,喝水能利索嗎?
動作大點能扯到全身火燒火燎,即便說話,也要夾著萬分的小心。
咕咚,咕咚......
一連用小嘴嘬完了三大碗涼水,苟小財這才稍微緩過口氣來,心火是降了不少,可身上的傷勢依舊如初,火辣辣的勁爽。
“貓仔,你說我昨晚被人下了藥,遭了黑手,這事你咋知道的?”苟小財不傻,喝水那會兒他就在琢磨這事。
“你忘了我的身份嗎?”貓燁神態自然的說道。
“對了,你是顧問,會推理案情。”苟小財似乎懂了。
“是特殊顧問。”貓燁滿意的點點頭,兵來將擋,他肚裡的詞兒多了去了。
遠處的大夥,暗中豎起了大拇哥,官爺,你牛,牛姥姥的牛!
“不過我奇怪的是,昨晚你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既然現在忽悠了過去,接下來該輪到自己提問了。
“昨晚......”苟小財偏著腦袋思索了起來。
儘管時間隔得不遠,但剛清醒的腦子還是烏雜雜的一團亂,回憶的大門就是不肯開啟。
好一會兒他都沒道出個所以然來,看得貓燁一陣無語。
這貨該不會被人下藥,下壞了腦子吧!
又或是剛才那頓錘,失憶了?
誒,這些老百姓,心腸咋就這麼瓷實,說啥幹啥,一點轉圜的餘地都不留。
“哈哈,我想起來了......哦喲,疼疼疼!”稍一激動,苟小財抱著疼地吼。
貓燁終於放心了,看來這貨沒傻也沒失憶。
“說,當時啥情況?”
“等我疼完再說!”
貓燁......
直到苟小財哎一口喲一口的說完經過,貓燁臉上的凝重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濃了。
“你說的都是實話?”貓燁想再確定一下。
“天地良心,我要是有半句假話,讓我再被人下藥、遭黑手、睡大院!”
誓言夠狠也夠毒,顯然苟小財沒有在說謊。
貓燁摩挲著下巴,詭異的聲響,死人睜眼,窗窟窿裡的眼珠......
“狗二,論身手你不如我,但比一般人要強,怎麼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藥了呢?”貓燁疑惑的問道。
苟小財嘟嘴,說話要不要這麼直白,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的拳頭硬似的,典型的損人利己。
“你問我,我問誰去?”
他才不會說自己當時整個都快被嚇傻了,沒當場尿了就已經不錯了,正是因為過度的驚慌,這才沒注意,被藥了。
“你再仔細想想,在被藥翻前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情況?”
苟小財努力的回想著,想來想去,其他沒想到,只想到了花嬸睜開的眼珠,那叫一個可怕驚悚。
冷不丁,苟小財打了個寒顫。
“抖啥呢?快想。”
貓燁大有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這也是沒法子的事,線索太少,證人就眼前這位,要是問不出什麼的話,花嬸的屍體咋辦?
揮散了腦中的驚悚,苟小財低著腦袋繼續回想,這回好,想到了那顆突然出現的眼珠......
“還抖,尿急了?”貓燁不耐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