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啊愁,愁瞎了雙眼愁白了頭......
怪只怪,當初失足千古恨,牢底坐穿沒盼頭......
想自由是沒自由,牢房就是咱的家,看不見太陽沒月亮,虼蚤天天陪你玩......
去你老母,想什麼呢?
貓燁嘴角一歪,剛兒犯困打了個盹,誰知腦子裡冒出這些個不吉利的話來。
莫非是吃牢飯的預兆?
窗外的陽光格外刺眼,吹進來的小風都帶著絲絲的熱氣,應該是到了晌午時分。
這會兒小祖宗也不鬧情緒了,似乎是被瞌睡蟲給催眠了過去,但過不了多久,一旦睡意淡去,會鬧得無比兇猛。
安定還是沒來,苟小強也沒來,整個辦公室就他和一名警衛在做眼神交流。
沒有審訊也沒有其他安排,就是這麼晾著,跟晾曬臘肉似的。
暴雨前的寂寧最為可怕......
糟了,想放水!
感受到下腹一陣酸脹,還夾雜著濃郁的絞痛,貓燁臉色不好了起來。
這種感覺,不僅想放水,還想撇大條,雙管齊下啊!
“我說,能讓我方便一下嗎?”忍無可忍,貓燁主動問道。
“不能。”警衛咬緊牙關崩出了倆字。
“我想解手,是大號。”
“忍著!”
依舊是倆字,挺乾脆,但腦門上的青筋卻十分明顯的蹦躂了一下。
貓燁看出來了,對方也在煎熬中,跟自己有的一拼。
“你難道不想方便一下嗎?”貓燁試探了一句。
“想!”
警衛毫不做作,有啥說啥。
“既然想方便,不如我們一起?”
“不行!”
“為啥?”
“因為我是軍人出身,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所以,我,忍得住!”
貓燁想吐血,好個榆木腦袋,尿憋不動哇!
怪不得毅力如此頑強,敢情是軍人出身,對了,好像安定也是軍人出身......
可惡的老狐狸,人損招更毒,不給吃不給喝,連上茅房也不給上。
貓燁不得不承認,這一招還真管用,明明口渴難耐卻尿急,明明餓得前心貼後背,但是想撇大條。
十足的酷刑,比皮鞭子沾辣椒水還狠。
噓,噓噓!
“老實點,別吹口哨。”警衛火大的呵斥一聲。
貓燁收回了哨聲,剛才他看得分明,對方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應該是快到極限了。
軍人出身是吧,天職是不?
在尿王爺面前,通通給跪!
一盞茶的工夫,警衛的站姿開始有些不自然了起來,兩條腿夾得特別緊,貼著褲縫邊的雙手,能捏出水來。
貓燁也好不到哪去,儘管神態依舊淡然,可額頭上卻滲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時間拉長,警衛的站姿越來越彆扭,貓燁額頭上的毛毛汗也越來越多。
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誰也甭想蹦躂下船。
哐!
當辦公室的大門被人粗魯的推開,貓燁相信,這是他看見過的最美妙的畫面。
安定終於來了,臉上帶著陰鬱的愁雲,眉毛都快擰成了一股。
昨夜發生的碎屍案,能把他愁斷腸。
看過現場後,不僅愁,還怒,一群沒用的跟班,平時看著生龍活虎,卻被一堆肉泥攪了個龍吟虎嘯,十來人,吐趴下一半。
就因為這件事情,早上彙報案情的時候,他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還有那群煩人的報社記者,哪來的那麼多問題?不帶一個重複的,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