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燁陷入了沉思,儘管他知道現在不是思考的時候,但鬼錢上的圖案與鄭屠戶家發現的人皮咒禁,相似處極多。
兩起案件的背後都出現了邪惡的荒靈媒介物。
鬼錢也好,人皮也罷,上面出現的倒五芒星圖案,無非是一種禁錮荒靈的邪咒,透過特殊的觸發方式,使得受害者被荒靈侵蝕......
然而,人皮咒禁這件荒靈媒介物,製作的手法似乎有些粗糙,鬼錢不同,給人的感覺......
明顯有了一定的提升。
不僅是製作的手法,其他方面也有不同。
屠娘死後,人皮咒禁自焚,當時他以為是幕後元兇為了消滅證據,現在看來,自己的想法過於一廂情願。
鬼錢同樣是荒靈媒介物,但鬼錢不破,錢奴不滅,可以催生出更多的錢奴。
再從屠娘和錢奴的實力來看。
顯然,前者水平一般,而後者,實力尤甚。
除了人皮咒禁和鬼錢,還有張老漢和花嬸的案子,以及最早無意間接觸到的鹽莊二當家的案件。
莫非這些案件的性質也同出一轍,都是因為荒靈媒介物的出現?
不,不對!
張老漢和花嬸更像是屍傀和屍奴的結合體,而紅獒,則是陰屍和野妖的結合體。
四件案子,卻用了不同的作案手法......
不知為何,貓燁想起了賈醫生口述的裂天山事件,那隻具有荒衛實力的怪物。
按照荒靈的力量劃分等級,荒奴,荒卒,荒衛......
猴子就是荒奴。
大黃?
在跟隨小二黑前,算半個荒奴。
看著手中的鬼錢,內心深處隱約有種莫名的煩躁和不安。
這是一種不好的預感。
嗷~
震耳的嘶吼聲將繁瑣的思緒拉了回來。
貓燁抬頭看去,院中,小二黑騎在錢狗黃身上,保持著身體的平衡。
失去了大部分鬼錢的力量,錢狗黃實力銳減,只能靠著翻滾、跳躍、撕咬這些動作拼命掙扎,試圖擺脫對方的糾纏。
奈何小二黑靈巧敏捷,即便被甩落在地,很快又重新竄了上去,接著騎狗。
來來回回,樂此不疲。
看著小二黑眸子裡的興奮和激動,貓燁手捂額頭。
“這傢伙......玩呢!”
就是在玩。
賞了二十七朵小紅花後,小二黑的怒火平息了不少,之後便騎著毫無招架之力的錢狗黃,又顛又簸,好玩又刺激。
小二黑玩的不亦樂乎,大黃受不了啊。
作為錢狗,鬼錢座下第一大奴狗,本應與殺戮為伴,與桀驁同行,奉主之名,奴役所有生靈。
可現在呢?
沒有殺戮,只有被揍。
沒有桀驁,只有卑微。
沒有奴役,只有被奴役。
你汪的,本汪就那麼賤,荒奴、貓奴,錢奴,註定這輩子就翻不了身嗎?
嗷~
一聲怒吼,訴不盡無窮怒焰,道不完無數心酸。
唰!
額間那枚鬼錢被貓燁一把扯下,穩穩的攥在了手心。
大黃......
男銀,要不要這麼絕情,好歹照顧一下本汪的心情,讓本汪發洩一下,好麼?
好個屁!
唰唰兩下,剩下的兩枚鬼錢到手,大黃身子一軟,虛脫的癱倒在了地上。
相比一灘爛泥似的大黃,很顯然,小二黑沒玩盡興,對著身下就是一陣抓、撓、拍、打。
大黃,閉著眼默默承受著。
有些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