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尾行動,顧名思義,斬的是尾。
尾巴雖小,但處理好了,對破局一樣能起到出乎意料的效果。
神秘人看著貓燁,僵硬的嘴角微微上揚,似嘲諷,似譏笑,更像是一種幸災樂禍。
半晌,他開口說道:“灰巢何等偉大,儘管前行的過程中偶有瑕疵,但你要相信,我們並不冷血,相反,我們更為仁慈和包容。”
“譬如在處理叛徒的事情上,我們不會選擇單方面的殺戮,而是給予對方更多的選擇,讓他們有機會接受聖荒的洗禮,成為我們真正的一員。”
貓燁揹著雙手,暗中攥緊了雙拳。
“你所說的仁慈,就是讓對方變成不人不鬼的怪物?你所說的包容,就是讓對方生不如死?”
神秘人笑了,“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乎?貓燁,你的眼光太過膚淺,格局更是小的可憐,你又如何知道灰巢的恢宏和偉岸?”
貓燁冷哼一聲,“罔顧他人性命,用血肉和屍骨堆積起來的灰巢,何來恢宏和偉岸一說?”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所以說,你還是太毛嫩了。”
關於灰巢的話題,神秘人點到即止,貓燁知道,再追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收穫。
但有一件事情他必須要說。
“張老漢就是一位普通的貧苦百姓,儘管討生活的方式有些不齒,但他並無害人之心,緣何就成了灰巢的走狗,又何談背叛一說?”
神秘人輕哼一聲,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沒有理會對方的輕蔑,貓燁繼續說道:“二十年前,他曾參加過裂天山戰鬥,我想,正是因為那場戰鬥,才迫使他做出了改變。”
神秘人沉默著,但神色間有了微妙的變化。
“他只是一名士兵,本應保家衛國,扞衛家園,但最後卻加入了灰巢,如此巨大的變化,這其中的原因不僅蹊蹺,還耐人尋味......”
貓燁直視著對方森冷的目光徐徐而道:“我在想,到底是什麼原因,以至於讓他背叛了軍人的使命和榮譽,甚至於違背做人的原則?”
神秘人眯縫起雙眼,神色漸冷。
“之後我做了不少調查,意外的是,居然查不到任何有關於張老漢的資料,就像這個人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儘管調查的結果不盡人意,但我卻從中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地方,想知道嗎?”
“你究竟想說什麼?”
神秘人話雖不多,然而在這冰冷的話聲中,卻明顯有著一絲情緒的波動。
“呵呵。”貓燁惡趣的笑出了聲,“不告訴你!”
我尼麼......
眼中寒光暴增,神秘人一晃黑披,寒徹的波動破開空氣飛馳而來。
早有防備的貓燁輕念一聲,“貓家六式,符字訣,鞭打繡球!”
抽出符扇中的一道符篆,二指彈動,金芒疾走。
轟~
爆裂聲中,氣浪翻動,餘波激盪,神秘人披風獵獵,貓燁壓低帽簷,四目相對。
風落,神秘人低問一聲,“貓符?”
貓燁鬆開了壓著帽簷的手,淡淡而道:“不錯,金鞭亢龍吟,繡花一個球,打的就是個球。”
“哼,貓符而已,威力不過如此。”
“是嗎?記得剛才是誰家的狗奴才,被打得像個球似的滾來滾去?”
神秘人再度沉默,期間剜了一眼後方守護著荒古囚闔的侯老怪,後者渾身一顫,忍不住打了個冷噤。
貓燁晃著符扇,接著調侃,“開個玩笑而已,至於三句話就開幹?就你這暴躁脾氣,應該屬於......”
“混的不算好的那種。”
神秘人銼動老牙,稍稍平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