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燁的嘴,殺人的刀,無形、致命,誰試誰知道。
現在,隼知道了。
他後悔啊,後悔自己的好奇,後悔自己的桀驁,也後悔自己的猶豫,沒一見面就痛下殺手。
“死!”
隼徹底癲狂,在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怒吼聲後,雙手揮動,十指如鉤,釋放出一道又一道的暗影風刃。
鬧騰的,就像受了委屈的兇婆娘,能動手的絕不動嘴。
貓燁嘴角微微上揚。
不是隼太白痴,而是太高傲,像這種天生有著優越感的人,往往都有著自大妄為的通病,受不得半點激,更受不得半點氣。
一旦優越感被無情的打破,甚至被碾碎,唯一剩下的就只有失去理性的氣急敗壞和惱羞成怒。
暗影風刃連續發出,一道道、一片片,密密麻麻令人眼花繚亂,顯然,隼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打算破釜沉舟,做最後的掙扎。
對此,貓燁臉色平靜如水,內心毫無波瀾。
別看漫天的的攻勢如何猛烈凌厲,黔驢技窮而已,之前若是遇見,指不定一陣手忙腳亂,現在嘛......
踏雪尋梅!
快速的閃躲退避後,貓燁拉開了安全距離,並在腳下劃出了一條安全線,之後遠遠的觀望著隼的華麗表演,時而還能評頭論足一下。
隼也看出來了,儘管肚裡憋滿了怒火,但不得不停止了攻擊。
“貓燁,有種你過來,我們決一生死!”
貓燁搖搖頭,“別激我,激了也沒用,不過你要是帶種的話,你過來,我奉陪。”
蛇打七寸,隼的七寸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不得不說,埋設火油並引爆的計劃,看似作用不大,不料卻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在戰鬥之初,也就是隼突發其難出手偷襲的時候,貓燁就感到對方有些古怪。
論實力、論力量,隼的出手似乎有些太過倉促,從偷襲的角度來看,又過於簡單和直白。
當時他想到了不少方面,但都不太肯定,直到最後動手,這才看出了其中的蹊蹺。
一來,隼的氣息明顯有著很大的變化,對比起之前的渾厚內斂,此刻尤顯潺浮虛弱。
二來,在連續的攻擊下,隼的表現儘管十分強勢,但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荒古囚闔的範圍。
特別是在他負傷的時候,對方非但沒有乘勢追殺,反而唇齒相譏,這就不得不耐人尋味了。
之後一番小小的試探,隼的神色變化以及白痴般的不打自招......
貓燁微微一笑。
呵呵,不急不急,時間多的是,慢慢玩才有意思,玩死你個鳥貨!
“別停,接著耍,你耍我看,耍得不錯我叫聲好,耍的不好沒賞錢。”
嘭!
怒不可遏的隼怒踏大地,腳下土坑凹陷、土石飛濺。
“好!”
一聲好字,貓燁拍起了大巴掌。
轟!
重拳錘地,裂紋四散。
“漂亮!”
貓燁再次鼓掌。
隼,感覺自己要瘋了,是真的要瘋了。
罵,罵不過,懟,懟不了,動手,打不著,就是發洩一下,還被當成了猴戲。
隼氣啊,氣炸心肝肺,怒衝九霄天。
“該死的侯德仁,要不是你這個廢物,我何至於無計可施......”
隼怒吼連連,突兀,怒聲停歇,深陷的眼眶內灰色的眼瞳戾色浮動,轉而獰笑了起來。
“貓燁,我承認是我大意了,鑽了你的賊套,如果你認為你已穩操勝券,哼,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大錯特錯!”
貓燁掏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