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東方,霞光萬斛。
晨風輕柔,心曠神怡。
路上行人稀少,踏著晨光貓燁快速趕到了大楚醫院,還沒進門,被頭老青牛堵在了門外。
別看青牛老,體型卻比一般的青牛要大出不少,一身孔武有力的腱子肉,線條分明,充滿著爆炸性的力量,最誇張的是身上的疤痕,多達二十多條,還有那張霸氣的牛臉,眼眉處一道猙獰的傷疤,彰顯出不怒自威的氣勢。
如此壓迫性的體格,絕非普通耕田犁地的農牛,更像是一頭在江湖裡摸爬滾打多年的鬥牛。
貓燁輕皺著眉頭,好有江湖氣息的老牛。
嗯,牛肉很有嚼頭,牛骨熬湯絕對鮮美......
大清早的,要說哪裡人最多,除了菜市場就是醫院,現在老牛堵門,直接把前來看病的人堵在了門外,時間一長,烏泱泱的人群圍了個水洩不通。
熱鬧了,這麼多的病人,捂肚的,抱娃的,頭疼腦熱的,竄稀拉肚的,比比皆是。
一時間人聲鼎沸,怒聲如潮,萬千怒氣直指騎在牛背上的破衣老頭。
衣服是真破,大補疤縫著小補疤,小補疤上還有小窟窿,顏色挺豐富,紅的,白的,藍的,黃的,紫的......
就這破衣,討錢的街友都看不上,可老頭卻捨不得丟,寶貝似的貼身穿著。
除了這身扎眼的破衣之外,最搶眼的還是老頭揹著的超大號酒葫蘆。
足足半人高!
尼麼,哪根老藤上長出來的?
如此酒葫蘆,天曉得一次能裝下多少斤酒,就老頭這副柴巴巴的身板,背的動嗎?
此刻群情激奮,管你破衣還是酒葫蘆,就一個目的,讓老頭牽著老牛趕緊滾!
有病人家屬已經怒不可遏,擼著袖子就想動粗,突兀,老青牛怒瞪牛眼,眼中冷意森然,隔著三米遠都能感到颼颼寒意。
就在大夥驚滯的一瞬間。
嗝~
一聲飽滿悠長的牛嗝響起,下一刻,濃烈的酒氣飄散出來,刺鼻的氣味燻得大夥捏鼻後撤。
我去,會喝酒的老青牛?
不等眾人從驚訝中回過神來,更猛的來了。
嘭!
一聲牛屁驚天動地,噴出的氣浪頓時將地上的土灰掀飛出去。
屁猛也就算了,大夥只當颳了一股熱風,關鍵是臭!
又酸又臭!
這誰受得了?
當即有人就臭昏了過去,還有人在狂吐,更多的則是四散奔逃。
整個醫院大門這徹底亂了套。
直到氣味散去,也沒幾個人敢上前,這可苦了留守在醫院裡的護士醫生們,本想著人多力量大,現在好,沒人了。
沒辦法,硬著頭皮上吧。
“老大爺,趕緊把牛牽走,那麼多病人等著看病呢。”有膽大的小護士耐心勸說著。
破衣老頭也算通情達理,終於開口說了話,“我就是帶著青哥來看病的。”
青哥?
半晌,小護士指了指老頭身下的青牛。
“不錯,它就是青哥。”
青尼麼啊!
它是頭牛好麼!
若非老牛體大嗝響屁猛,小護士真壓不住蹭蹭冒頭的邪火。
“老大爺,這裡是醫院,懂嗎?給人看病的地方,給牛看病去找獸醫!”
破衣老頭和藹的一笑,“青哥不是野獸,不用找獸醫。”
小護士頭冒黑線,敢情破老頭連獸醫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
“不是,家畜生病只能獸醫來看,我們這裡看不了。”
“青哥不是家畜,是親人,我們一起上過山下過河,風裡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