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問此刻白磷最不想遇上又最想遇上之人是誰。
那不必說,就是小師妹餘安安。
他既心懷僥倖,希望餘醉月看見妹妹就能有所好轉。
又害怕餘醉月被小師妹的那群師兄師姐們發現身份。
屆時如何解釋是個問題。
如何阻止他們帶走餘醉月又是一個問題。
很不湊巧的是,白磷還沒靠近,就聽見了小師妹的笑聲。
“謝師兄,你和許師姐怎麼樣了?”
“小師妹也和街角婦人一樣碎嘴起來了?”
“謝師兄!”
“哈哈,我和你許師姐感情好著呢。”
“謝師兄會不會無時無刻的想許師姐?”
“那倒不至於,我還得練劍嘛。”
“練劍之外呢?”
“九成時間都會想她。”
“那……能不能告訴我你想到許師姐時是種什麼感覺?”
“嗯,這倒是難住師兄了,讓師兄想想。”
“有了,就像每日練劍一樣,充滿了安心與喜悅。”
“這樣啊。”
餘安安還是不太理解。
不過謝師兄和白師兄說的差不多,應當就不是在哄騙她了。
想起白師兄她便有些小氣惱。
光在嘴上指路有什麼用啊,還不如直接指個方向。
要不是她聰明想到了那塊玉佩,否則就要和謝師兄錯過了。
餘安安想著想著,忽然餘光瞥了某個人。
“白師兄?!”
白磷拉著餘醉月轉身就走。
若是小師妹一個人,他恐怕立刻就要衝上去。
“白師兄,我看見你啦!”
餘安安立即風風火火的衝了上來。
白磷嘆口氣,怪他在研究寶鏡和紫意,竟然沒用靈識探路。
他掛上一副笑意,道:“是小師妹啊。”
沒辦法,帶著餘醉月不好跑路。
餘安安掃過三人,視線停留在餘醉月身上。
奇怪,分明第一次見,但這人好生熟悉。
白磷不著痕跡地擋在餘醉月面前,繼續道:“小師妹有事嗎?我們還急著趕往劍閣,不如日後再聊?”
餘安安這才回過神,埋怨道:“白師兄,你指路怎麼也不指清楚,害得我險些就走反了!”
不等白磷說話,謝嘉向前一步,打量三人,向餘安安詢問。
“小師妹,他們是誰?”
容不得他不謹慎,醉月宮主下了命令,不準讓任何人隨意接觸小師妹。
否則就一個字。
危。
除了醉月宮主的命令,他們這群師兄師姐也知道小師妹心地善良,不懂得分辨人心好壞。
因此也願意擋在她面前。
餘安安解釋道:“謝師兄沒事的,他是白師兄,我和白師兄在劍骨秘境外的小鎮就認識啦。”
謝嘉眯了眯眼。
若非他們路上遇上了些小麻煩,不然不至於讓小師妹一個人先行。
卻不曾想給人鑽了空子。
他以凌厲目光審視三人。
兩女戴著帷帽看不真切,白磷丰神俊貌,不像是惡人。
但越是如此越要謹慎。
若此人是個人面獸心的,小師妹因此受騙怎麼辦?
尤其是方才小師妹詢問喜歡之事。
這可是從未有過的。
謝嘉只能在心中暗自祈禱,不要與此人有關。
謝嘉這副做派正合白磷心意。
他微微一笑,道:“既然這位師兄不待見我們,那我們先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