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麼意思?”餘穗聲音輕飄飄的,卻讓溫玉不自覺心裡發毛,她視線看著餘穗那雙沒有焦距的杏眼,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餘穗也在看她,可是怎麼可能呢?她分明是個瞎子。
餘穗說:“三日前,後花園湖邊的假山後,你,林蕘,還有一個男人,你們的交易不用我提吧?如果我猜得沒錯,那個男人應該是你的姘頭,你們弄了媚藥,想要告我通姦。”
溫玉腳步不受控制地後退了半步,捏著餘穗下巴的手也鬆了鬆,餘穗乾脆揮手把她的手撥到了一邊:“林蕘已經走了,我也沒受多少影響,這件事我可以當做不知,接下來該怎麼做你應該知道吧?”
“什麼男人?什麼姘頭?沒有證據別血口噴人!那件事是林蕘做的,同我有什麼關係?”溫玉終於回過神來,她矢口否認,“你有本事讓那個男人出來同我對峙呀。”
明明最開始是她步步緊逼對著餘穗,現在她的身子不知不覺間已經和餘穗拉開了兩步距離,目光更是不敢和餘穗那雙空洞的眼睛對視。
不知為何,她總有一種感覺,面前這個人能看到她此刻的狼狽。
“何須那麼麻煩?他究竟是不是你的姘頭,叫嬤嬤過來驗身便知道了。”餘穗說。
溫玉嚥了嚥唾沫,她瞳孔收縮,一時竟不知道該往哪裡看:“你少拿你那齷齪的思想來揣度別人,就算真的要驗身,那也該驗你才對,雖說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唬住了世子,但是你喝了林蕘的藥,肯定沒了清白。”
話越說下去,溫玉越覺得有道理,漸漸地也鎮定了下來。
這餘穗今日的行為是有些詭異了。
溫玉也不清楚她為何知道那日的事。
許是路過聽到了,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她只是一個瞎子,她肯定認不出陳哥的,只要自己堅持不驗身就是了。
對於陳哥弄來的媚藥,溫玉是有信心的,林蕘說親眼看著餘穗喝下去了,她昨夜不可能什麼都沒發生。
餘穗點頭:“你說的是,為了讓你信服,那我們就一起驗吧,苓兒,去叫嬤嬤來。”
“別…別去!”溫玉本想逼得餘穗放棄那個想法,如今見餘穗一副有恃無恐的姿態,她徹底慌了神,話更是不過腦子地脫口而出。
幾個字一出口,溫玉額頭上已經佈滿了冷汗,她知道自己此刻已經是預設了餘穗的說法,沒辦法僵持,她只得示弱:“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我以後都避著你,你就當這件事…”
“我現在改主意了。”餘穗直接打斷了溫玉的話,她的手摸向了腰間的荷包,看著溫玉陰沉的臉色,她補充,“若想讓我不說出去也可以,給我五兩銀子,我保證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小弟偷偷跑來見她的時候,說起父親的肺病只能靠藥吊著,且父親聽聞她自己賣了身之後,氣急攻心,身子越來越差了。
餘穗也不知道父親的病能不能好,更不知道治好病要花多少銀子,但就算治不好,能讓父親多活一天,她也會竭盡所能。
雖說有剛從世子那兒騙來的二十兩,但餘穗還是擔憂不夠。
她得抓住任何機會,多做打算。
“五兩?你開玩笑的吧!我們每個月的月例也才三百錢,我去哪兒給你弄五兩銀子?”溫玉驚叫出聲。
“給不給?”餘穗根本不管溫玉的想法,手衝著溫玉的方向伸了出去。
溫玉臉上一片鐵青:“我沒有那麼多,最多就三兩,這已經是我攢下來的所有了,你…”
“三兩就三兩吧。”溫玉後面的話沒說完,餘穗就點了頭,反倒是讓溫玉覺得有些怪異。
早知道她這麼好說話,自己就該說二兩的。
溫玉這個想法才冒了頭,就聽餘穗又道:“記得你還欠我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