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個月過去,明珈依舊沒能出門見人。
就連倩倩也再也沒出來過,餘穗倒是聽到了一些小道訊息,說是倩倩臉上也生了疹子,搞得臨濤院的下人們都人心惶惶。
見不到人,餘穗也不知道傳聞是真是假。
她們二人的病影響不了府裡喜氣洋洋的氛圍,據說是秦璟硯寫了幾首詩詞文章,被永明侯拿了除去給同僚傳看,後來還傳到了太子手裡,被太子大肆讚揚。
一時間秦璟硯這個名字響徹宋京,多得是人想要見見這位曠世奇才,於是永明侯大手一揮,直接辦了一場比之前接風宴還要風光許多的宴會。
上次因為身份的緣故,餘穗沒有資格去接風宴,這次做了秦璟鉞的妾室,又是秦璟鉞身邊唯一一個有名分的女人,她理所當然地陪在秦璟鉞身邊到了場。
秋風習習,後花園曲水流觴,觥籌交錯。
永明侯滿臉喜色地被人群簇擁著,他的手始終攬著秦璟硯的肩膀,炫耀的意思明顯。
宴會是為了秦璟硯辦的,許是永明侯有意顧及秦璟硯的面子,他近來最寵愛的笙姨娘並沒有到場,侯夫人在席間腰桿挺得筆直,就差把驕傲二字寫在了臉上。
阿硯,她就知道她的阿硯一定會給她長臉的。
相比於旁人的激動,秦璟硯倒是神色平靜,又或者是慌張,他的頭都低垂著,就好像心虛一般。
餘穗今日得了秦璟鉞的特許,並沒有蒙上眼睛,把每個人的表情盡收眼底,餘穗心裡嘖嘖稱奇。
就連她都可以感覺到秦璟硯的心虛,旁人真的看不到嗎?
秦璟硯作詩驚才絕豔?乍聽到這樣的訊息,餘穗就覺得好笑,在看自己身邊的秦璟鉞穩如泰山的模樣,餘穗難免懷疑今日這宴八成就有秦璟鉞的手筆。
感覺到旁邊人的目光,秦璟鉞略微垂眸,就看到她慌亂的把目光收回的模樣,她動作很快,頃刻間神色就變得平靜,就好像把目光瞥開就能掩飾一切一樣,還真是掩耳盜鈴。
“有什麼想問的就直說吧。”秦璟鉞說,他近來有意地帶她赴宴,要她見識不一樣的人,要她適應這樣的場合。
如此等日後她真的恢復了身份,也不會因為忽然置身於這樣的場合而無措。
有這樣的打算,秦璟鉞自己都覺得好笑,明明厭極了替宋驕陽帶這個滿心算計的妹妹,到頭來還是替她鋪路,他還真是……被宋驕陽拿捏的不冤。
思至此,秦璟鉞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手裡的酒盞,將目光從餘穗那張酷似宋驕陽的臉上移開。
“妾沒有想問的。”餘穗說。
有之前的教訓,對秦璟鉞遞來的善意,餘穗第一反應就是提防。
這人太喜怒無常,不知道對方意圖,她便乾脆拒絕。
她板著一張小臉,看起來一本正經的模樣,秦璟鉞無端碰了個壁,心下生了幾分異樣的感覺,他順手把手裡的酒盞推到了餘穗面前,用眼神示意她斟酒。
餘穗順從地替他把酒杯斟滿,又是將手放在膝蓋上,眼瞼也垂了下來,不再像方才那樣四處張望。
裝模作樣。秦璟鉞輕笑一聲,手探到了她的背後,手掌按在了她的背脊上。
突如其來的觸碰讓餘穗渾身一僵,緊接著她就聽秦璟鉞道:“不是標榜宋驕陽嗎?她可不會像你這般焉頭搭腦。”
餘穗仰起了臉,目光正好對著永明侯以及秦璟硯的方向,她又可以清楚的看到永明侯洋洋得意的模樣。
心裡不自覺地升起幾分錯覺,就好像是秦璟鉞有意讓她看戲一般。
應當是她想多了吧,畢竟她本就是作為宋驕陽的替身入府的,時刻模仿宋驕陽昂首挺胸本也是自己該做的。
恰巧永明侯自己吹噓結束了,他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