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思菱站在門口沉默了好一會兒,忽而笑了,伸手將門關好重新走回了客廳,坐到了詹妮弗的對面,儘量讓自己表現的平靜淡定一些。
現在他們倆打的是心理戰,誰足夠冷靜誰就是贏家。
“你都知道些什麼?”亦思菱問。
“也沒什麼,就是偶然間聽到了你打電話罷了。”以前的詹妮弗總覺得自己的女兒就是個傻姑娘,為了愛情奮不顧身,可現在才知道,她的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我的好女兒,媽媽還真是對你刮目相看,為了嫁入豪門自編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場戲,只可惜啊假戲成真了,你躺了八年,給別人做了嫁衣。”詹妮弗冷哼。
“你說這些有證據嗎?”
聽到證據二字,詹妮弗得意的臉有些微變,只聽亦思菱繼續道:“拿不出證據,你覺得靳墨會相信你嗎?”
“我是你媽,我難道還會陷害自己的女兒嗎?”
“你一直以來不都在害我呢,現在更是。”亦思菱呵了一聲,嗓音透著無盡的疲憊:“媽,我們是親母女,可為什麼如今卻像敵人一樣站在雙方的對立面呢,說著另彼此傷心,氣憤,心痛的狠話呢,我們這算不是親者痛,仇者快。”
詹妮弗不得不承認,亦思菱的話讓她有了動容。
“思菱,只要你幫我,這個秘密我會爛在肚裡直到死的,好不好。”詹妮弗的聲音也低柔了很多,說到底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親手給她推向絕路又怎麼會捨得呢!
“媽,不是我不想幫你,是我真的幫不了你。”亦思菱痛苦的閉眼,擠出一滴淚:“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瞞你了,老實告訴你吧,前陣子山奈活動上意外出事,和我有關,而靳墨也知道。”
詹妮弗先是不相信,但想到亦思菱都敢設計車禍對自己下手,對別人還會畏懼些什麼?
“你怎麼這麼傻啊,你動了山奈,靳墨還能原諒你麼,以後還怎麼給你錢。”
“可是我也沒有辦法,那個人出獄了,他跟剛剛的你用八年前的事威脅我。”亦思菱急了:“媽,你是知道的,如果八年前的事情一旦被靳墨知道我騙了他,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他會身敗名裂,生不如死的。”
亦思菱哐噹一聲跪在地上:“媽,我不是不想幫你,更不是想看著你死,可是現在女兒我自身都難保啊。”
詹妮弗靠在沙發背上,跟丟了魂似的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靳墨是她為所欲為的最大籌碼,可突然身後再無依靠之人,甚至還會反向對她揮像刀子,這一刻詹妮弗的世界都塌了。
亦思菱跪在地上低著頭,肩膀微微聳—動,以為是在哭著,可實際只是冷漠的看著棕紅色的地板。
每個人都在逼她,她不得不為自己多考慮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詹妮弗猛地抓起亦思菱,低喃道:“你這麼聰明,一定還會有辦法的對不對?”
“辦法是有,可是……”
“可是什麼,現在都火燒眉毛了,你倒是說啊。”
亦思菱直勾勾的看著詹妮弗的眼,一字一字的緩緩說道:“只要陸鵬死了,所有的證據都沒了,就算靳墨懷疑也拿我沒辦法。”
“你是說……”
“殺人!”
詹妮弗瞬間臉色蒼白,跌倒了地上。
亦思菱緊緊扣著詹妮弗的手,冰冷的語氣透著決然的狠厲:“媽,這是我們唯一的一次機會,我可以擺脫困境,你也可以還清欠款。”
“可是……”
“難道說你想讓放高利貸的把你活活打死嗎?”
亦思菱忽而眼裡的語氣,讓詹妮弗猛的搖頭,她親眼看見過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活生生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