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賀生怕是自己看錯了,他揉了揉眼睛更加仔細的去看,可是那條門縫很快就合上了,那油燈的暖光立刻隨著房門的關係兒消失了,趙長賀和身旁的白衣女子兩個人靠在一起,分不清楚是誰的身體先開始發抖的。
“你不要抖動啊,我都快有些站不穩了呢。”趙長賀低頭對身旁的白衣女子說道。
“我沒抖動,是你抖動才對。你還說我膽子小害怕,我看你也沒好到哪去啊。”白衣女子矢口否認道。
“行,行,不管是誰剛才在發抖,你現在是不是應該把你的手鬆開一些了。從剛才就一直抓著我的胳膊,你看這胳膊被你用力抓著,都有些發麻了。”趙長賀說著開始聳動肩膀,帶動著那邊的胳膊活動了幾下。
聽到趙長賀這樣說,白衣女子這才有些尷尬地鬆開了抓著趙長賀胳膊的手。趙長賀立刻就能感覺到胳膊上鬆快了很多,彷彿一下子這邊的身體就輕鬆下來了。
突然,趙長賀聽到左邊的牆面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響,這面牆後面就是這座房子的後面,也就是空虛真人和趙長賀師孃他們幾個人之前所在的地方。這面牆上的視窗很狹窄,只能透過很少一點點的光線。窗子上是用某種動物的半透明筋膜封住了,能夠透過來的光線是十分有限,所以這房子裡面即便是正午時候,也不會有充足的光線,房間裡仍舊是顯得十分的昏暗。
趙長賀循著聲音的方向走過去,貼著牆面仔細的聽著,窗子的口很小很小,就連一個小孩子的體型都容不下,趙長賀只能透過牆面上的窗子隱約聽到一些打鬥的聲音。
“看樣子啊,那兩個中邪的小道士應該已經掙脫了黃符的禁錮,已經走出來活動了。”趙長賀自言自語的說道,旁邊的白衣女子似乎也聽到了趙長賀的喃喃自語。
“你是說那兩個傢伙已經死掉了嗎?”白衣女子貼近了趙長賀壓低聲音問道。
趙長賀歪著頭看了一眼白衣女子,說:“你又不是沒見到,那兩個中邪的小道士的功夫很厲害的。我那師父和師孃看來根本就抵擋不住那兩個小道士。”
一點都不是趙長賀悲觀了,事實也的確是很難辦,如果這一路沒有野人的偷襲,空虛真人大概就不會讓他的兩個貼身小道士去房子裡面檢視一下,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中邪情況出現了。
趙長賀踮著腳尖儘量將自己的身體貼近牆面,很快他就聽到了一聲巨響,聲音很沉悶有力,趙長賀在牆壁這面,彷彿都感覺到了巨響之後的衝擊波。趙長賀也不得不盡快行動起來,他想要透過那鋪滿了半透明筋膜的小視窗聽的更加清楚一些,甚至是想要透過這兩個小視窗能夠看清楚房子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兩個窗子在比較靠上的位置,就算是趙長賀踮著腳尖也夠不到這個高度,就算是犯了錯誤,可是趙長賀還是無比的自責,沒有能夠前言看到房子後面具體發生了什麼。
“你還沒有那視窗高呢,你這樣抻著脖子要看什麼呢?你師父和師孃對你也不好,你倒是挺認親的呢。”白衣女子調侃道,語氣之中能夠聽得出來有一點戲弄的成分。
白衣女子一連說了幾句嘲諷的話,趙長賀都沒有說一個字,只是一個勁兒地想要弄清楚房子後面具體發生了什麼狀況了。一聲沉悶的巨響之後,緊接著就是另外一聲巨響了。
趙長賀已經有些懵了,剛才的一聲還沒有弄清楚,這緊接著又是第二聲悶響,這一聲響跟第一聲似乎是完全一樣的。此時的趙長賀只恨自己不能生出一對翅膀來,飛到房子後面去一探究竟了。
兩聲悶響之後,房子後院立刻就陷入了死寂之中。
:()長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