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的大概是末永睦美吧。這不是個能夠隨便應和的話題。見哲朗沒附和,美月回頭來笑道:“今晚想喝點酒,你要陪我嗎?”
“OK。”哲朗舉杯。
家裡的葡萄酒還有兩瓶。除此之外,還有半打灌裝啤酒、一瓶野火雞威士忌。兩人把全部的酒都喝光了。喝酒時,美月做了醃魚,切了起司。哲朗起身小解了三次。
“好久沒這樣喝了。”哲朗像人偶般將身體靠在沙發上說道。他吐出的氣息帶著酒臭味。
“嗯,我也是。”美月躺在雙人沙發上。
“在‘貓眼’不能喝嗎?”
“酒保要是喝醉了怎麼工作?”美月動作緩慢地挺起上半身,伸手去拿茶几上的香菸。“說不定自從那天之後,就沒有盡情地喝過酒了。”
“那一天是指?”
“去QB住處的時候。”
“噢。”哲朗揉著雙眼。“那時候真喝了不少啊。”
“自從那次之後,我就不曾想要醉倒了。”美月在嘆氣的同時,吐出了煙。
“也給我一根。”
哲朗一說,美月瞪大眼睛眨了眨。“你也抽嗎?”
“我想抽,連原本討厭煙味的早田現在都在抽了。”
“時光流逝啊。”美月將香菸盒和打火機扔了過來。哲朗兩樣都沒接到。
“我動作變遲鈍了,這是老化現象吧。”哲朗皺起眉頭,從煙盒中抽出一根菸。
“不是老化的關係吧?”美月眼神認真地說道。
哲朗不發一語,將煙銜在嘴上點火,戰戰兢兢地抽著煙,感受煙進入肺裡的感覺。胸口產生小小刺痛的同時,腦中瞬間麻痺。他差點嗆到,但是強忍了下來。
“有一部電影叫《獵殺紅色十月》(The Hunt For Red October),有一幕是主角潛入蘇聯核子潛艦,為了表現出從容不迫,而抽不能抽的煙。你的表情就和主角當時的表情一樣。”美月咧嘴笑道。
“你的意思是,我是那麼帥的男人嗎?”
“嗯,是啊。迷死人了。”美月拋了個媚眼。
兩人默默地吞雲吐霧了一陣子,天花板附近的空氣轉眼間變得一片白茫。
“QB。”
“嗯?”
“我啊……,”美月垂下視線,但旋即筆直盯著哲朗。“我和理沙子接吻了。”
哲朗因為酒精作用,腦袋昏昏沉沉的,但這句話還是對他產生了衝擊。他將香菸夾在指縫間,無法反應,啞口無言,連身體也忘了動。
“哦……”他總算說出了這麼一句:“是哦。”
香菸灰變長,他將手臂伸向菸灰缸。
“你沒有嚇一跳嗎?”
“不,我嚇到了。嚇得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可是你沒有生氣。像是氣憤地罵道:你居然對別人的老婆出手!”
哲朗應該生氣,或許美月也真心希望他生氣。但是哲朗心中卻沒有湧現那種情緒。他心想:或許假裝生氣比較好,但是實在裝不出來。
“什麼時候的事?”
“昨晚。”美月粗魯地答道。
哲朗點頭。他今天早上和理沙子碰過面,但是從她身上完全感覺不出發生過這件事。或許理沙子和美月都成熟到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而將心中的動搖顯露於外。
“我要問一件無聊的事,也就是,這不是開玩笑的嗎?”
“是我提出要求的,我問她可不可以親她。至少我不是抱著開玩笑的心情開口的。”
“然後理沙子就答應了嗎?”
“嗯。”
“這樣啊。”哲朗將香菸在菸灰缸捻熄。因為動作不熟練,火沒有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