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人落榜重考,才逐漸疏遠。即使如此,兩人一直到接近三十歲大關之前,一年至少都會見一次面。
“是塚田讓我變成一個‘人’的。像他那樣溫柔善良的人,不可能會為了保險金殺人的。”
對於主人斬釘截鐵的結論,邦子姐沒有反駁。她反而是問:
“小優,你最近見到塚田是什麼時候?”
“不曉得耶……什麼時候呢?我們兩個的結婚典禮上吧?”
“是啊。那個時候他也已經結婚了。不是跟早苗,而是跟前任的太太。”
“嗯。”
“但是他並沒有告訴過你吧?”
“可能有什麼原因吧!”
“他的朋友之中曾經接受電視採訪的,沒有人知道他在早苗之前就已經結婚、離婚了,每個人對這一點都很驚訝,大家都以為他是第一次結婚,連早苗的家屬也是。”
一陣不悅的靜默之後,我的主人問:“邦子姐,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塚田和彥並不是完全沒有缺點的人,連結婚這種人生大事也會對朋友有所隱瞞。”
我的主人沒有回答,於是邦子姐坐了起來。
“哪,老公,我不是連你的回憶都要破壞,可是,人是會變的。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很擔心。你一副熱衷得好像要為塚田發起募款活動似的,如果事情是往好的方面發展那還好,如果不是的話——如果他真的殺了自己的太太,我一想到你會受到多大的傷害……”
過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我的主人終於說:
“我知道。可是,不要緊的。不會變成那樣的。晚安,邦子姐。”
回答“晚安”的邦子姐似乎遲遲無法入眠。
5
兩天後,超市的那位前輩警衛聯絡我的主人,說那個“迷你情境”找到了。我的主人又前往警衛室去了。
“在準備焚燒的垃圾集中箱裡找到的。”
“這還真是——”
“不,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用了金屬探測器。這個商品有很多地方是不鏽鋼材質,所以很容易有反應,而且旁邊都是可燃垃圾,所以很快就找到了。”
放在桌子上的“迷你情境”髒兮兮的,而且少了紅色的腳踏車。
“可是,它被扔在垃圾箱裡,這是怎麼回事?”
前輩警衛謹慎措詞,慎重地說:
“不管是誰,不過應該是偷了這個東西的人在被追趕時,把它扔進店裡的垃圾回收員的籠子裡的。那個追著她的警衛就會去定點的垃圾桶裡找,也不會想到要去檢視那位垃圾回收員收走的垃圾。”
接著他咳了一聲。
“宮崎老師,聽說那個學生自殺未遂,是嗎?”
“是的,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我認為三室是清白的。”
前輩警衛似乎相當困窘。
“我也沒有要狠心傷害青春期的孩子的意思。學校打算怎麼處理?”
“我和校長以及學年主任的老師商量之後,決定由我全權處理。三室的父母也同意。”
“哦,她的父母也是啊!”
“這太奇怪了。”鼻音插話了——是那個鼻炎警衛。
“父母來到這裡,聲稱女兒是無辜的,這還可以理解。可是他們就這樣善罷甘休了?搞不好做父母的也很清楚女兒的手腳不乾淨,才覺得這麼遮羞了事,是嗎?”
我的主人幾乎弄翻椅子地猛然站起,但是對方也很固執,他好像擋住我的主人說:
“老師,我得事先宣告,我可是親眼看到的。那個女孩子你可不能大意,馬上就抽抽搭搭哭,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其實是不好對付的。”
“那是因為你用那種角度看孩子,才會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