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過,這家人很快就會回來了,或許你可以晚點再過來看看。”
自己是幫人看家,但是這家人很快就回來了,我不是一個人唷——她這麼應付對方。當然,這個人或許真的是遇到困難的旅人,但也可能是利用這種藉口接近,心懷不軌。
結果,男人放棄了,“這樣啊,那就算了。抱歉,深夜裡打擾了。”
事情就只是這樣而已。雖然有點驚險,但畢竟沒事。
接著在醫院的朋友的先生打電話來。
“還沒有進去分娩室嗎?要等到早上?真辛苦……現在才剛過一點呢!”我記得惠梨子是這樣說的。換句話說,那個男人大約是凌晨一點的時候來的。
第二天早上大約七點,嬰兒出生了。接到電話的惠梨子高興地直拍手——是個女孩。之後一時之間,頻頻電話來往,到了八點左右,朋友的母親來了。她向惠梨子道謝之後說:
“可以請你去醫院看看嗎?去看看嬰兒!”
當然,惠梨子也這麼想。她收拾行李,決定開車去。她打算先去醫院,然後直接回東京。
當惠梨子走近她停在朋友家門前的車子時,撿到了事後成為矚目焦點的“證據”。
“咦?”她喃喃地說,蹲在地上,撿起了什麼。她拿著那個東西想了一會兒,然後環顧四周。我記得她說:“是昨晚那個人吧。”意思是要求借電話的那個人掉了什麼東西。
惠梨子將撿到的東西放進手提包的內袋。那是一張像提款卡的東西。當時她可能是打算送去派出所。
只因嬰兒出生時的一陣忙亂,她將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她回到東京一陣子之後,翻找手提包裡的記事本時才想起。
“哎呀,我把它帶回來了。”
惠梨子吃驚地喃喃自語。她側著頭,取出卡片,裡裡外外仔細地看了看。卡片的背面擠滿了細小的文字。
“啊,這樣的話,可以直接拿去還。”
她這麼說道,將它放進我裡面的小夾層裡。如此一來,我終於知道它是什麼卡片了。
那是某傢俱樂部的會員卡,上面寫著“維京俱樂部”,可能是健身俱樂部之類的地方。從惠梨子的話聽來,她好像知道這傢俱樂部。
另外,那張卡片的正面用羅馬拼音刻上會員的名字。
“ KAZUHIKO TUKADA”
當時惠梨子和我完全不曉得這個名字背後的意義。
數日之後,去銀座買東西的惠梨子從四丁目的十字路口往昭和大道走了一段路,進入一家新落成的大樓,裡頭有個寬敞的大廳,播放著悅耳的音樂。惠梨子從皮包裡拿出我,走進櫃檯,從我的夾層裡取出那張撿到的卡片,交給櫃檯小姐。
“不好意思,我撿到這個東西。”
櫃檯小姐向惠梨子道謝,但是惠梨子打斷她的話,很快轉身離開了。她還得去買很多東西,再加上撿到卡片的經過,讓她不太想有什麼牽扯吧。
之後她完全忘了這件事。不管是那張卡片、刻在卡片上的名字、還是深夜來借電話的男人的長相。
直到夏季來臨,那個男人的臉和名字被電視的八卦節目一再地報道為止。
塚田和彥——現在全日本人都想知道他的事,注意他的事,甚至連牙醫候診室裡都可以聽到他的名字。
這個人涉嫌與森元法子共謀,為了保險金殺害了包括彼此配偶在內的四個人。
3
“唉,惠梨子,又有無聲電話。”
惠梨子看完牙醫回家之後,母親這麼對她說道,口氣顯得有點擔心。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心裡真的沒譜嗎?”
惠梨子也無精打采地回答:“沒有啊!一定是惡作劇啦。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