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雨宮所說,不論演變成何等深刻的事態,只要沒發現屍體,皆無法斷定是現實發生
的事件,因為這一切有可能完全是東鄉先生安排的圈套。可是,若改變另外的看法,也能說
這是兇手的計劃中最高明之點。
“這到底是推理遊戲呢,或現實發生的事件呢?如果未能理清,我們不會向東鄉先生詢
問,也不可能報警,亦即,那封限時寄達的指示信中最後寫的‘一旦和外界之人接觸,或以
電話連絡,立刻取消試演合格的資格’,發揮了最佳效果。”
“兇手極其巧妙的抓住我們身為演員的心理。”
“別再說了。”中西貴子翻白眼,“不要用那樣肯定的說法。”
嚴肅的語氣似令久我有些狼狽。
“這只是假設若現實上發生殺人的情況下,不過稍欠考慮,對不起,我道歉。”
但是,他道歉並不表示他的論點被推翻,所以大家都像牡蠣般的緊閉著嘴。
“很遺憾!”不久,本多雄一嘆息的說,“好像找不到能反駁你意見的材料,若要勉強
解釋,或許只能說你剛剛所講的那些話,東鄉先生早就預料到。”
“是有可能。”
“但,若說兇手預料到我們不會和任何人連絡……”中西貴子蹙眉,用雙手拳頭輕捶太
陽穴,“討厭,這太可怕了,我覺得自己的腦筋都快有問題啦。”
“反正,只是空想也沒用。”雨宮京介說著,重新凝視久我和幸,“我認為你剛才的話
全部具有妥當性,就算視為真的殺人兇手所計劃也毫無不自然,可是,你忽略到最重要之點
。”
“是的。”久我回答,“你也注意到了嗎?”
“那就是,兇手將我們全部集合在這兒的理由。”
“沒錯!”久我頜首,“對於這點,我怎麼絞盡腦汁也想不透。”
“那還用說?當然是為了做這種事。”本多的表情好像認為這種事太淺顯了。
“這種事?”雨宮京介問。
“也就是殺人呀!”本多說。
“若是那樣,也沒有集合全部的人之必要吧,只要以某種方法誘出溫子和由梨江就可以
了。”
“你不覺得要同時誘出這兩人很困難嗎?”
“是嗎?同屬一個劇團,應該能夠找到某種理由的,不是嗎?何況,也不一定要同時和
兩個人碰面吧!不,我認為個別誘出還較易下手。”
“我有同感。”久我和幸也說,“若是一些無聊的推理小說,是會見到依作者的狀況將
登場人物誘集一處、讓殺人事件發生的情節,不過若真正打算殺人,而且不希望被警方逮捕
的話,在被封閉的空間裡、於有限人物之中行兇,對兇手而言未免太危險了。”
“嗯……”本多漫哼出聲,手摸著嘴邊,“是這樣沒錯。”
“最重要是,不需要是如此的場所也可以的,即使是東京,人跡稀少的地方同樣多得是
。”中西貴子說。
久我和幸頜首:“這也是疑點之一,為何集合所有的人?為何選擇這種場所?”
“不,若要集中全部人,也只好利用這種場所了,因為在東京,能以此種方式租借的飯
店或旅館不多。”本多說。
“或許吧!”
“也有可能正好相反吧,”中西貴子焦點不定的眼眸斜向下方,“對兇手而言,也許這
種場所乃為必要,亦即,無論如何希望在這種場所殺人,所以只好誘集全部的人。”
“可能是在只誘特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