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到達的人。”
南海人妖嘿嘿笑,陰森森地說:“咱們四個人在廳堂苦等,不見主人出堂接待,最後則黃泉孤魂入內察看,他出來時說主人天荒叟暴斃在內室。”
五嶽瘟神冷笑道:“主人屍體尚溫,下毒手的人只有一個人涉嫌。”一面說,一面死盯著坐在坑南的黃泉孤魂。
黃泉孤魂哼了一聲,陰森森地說:“天荒叟的藝業修為,比老夫只強不弱,在下如果要殺他,五招之內也休想佔便宜。再說,天荒叟不聾不瞎,怎麼會在客人全到之後,仍不出來會晤?顯然他在咱們聚會之前,已經遭了毒手,那麼,也只有一個先到的人涉嫌殺人滅口奪去劍譜。”
坐在不遠處的地老婆婆冷笑道:“你們四人之中,誰都有涉嫌的可能,並不因來的先後而有所改變。”
山魈介面道:“咱們當時並未多想,也未加深究,無憑無據誰也不能指證對方是兇手,因此決定三年後在此相會。三年來,兇手必已將劍譜上的絕學練成,今天只要咱們逐一交手,便可看出誰練了九天狂客劍訣中的絕學了。目下有地老婆婆在場,在下也找來了一個年輕人,由他們兩人做見證,咱們可以各展所學了。”
五嶽瘟神整衣而起,厲聲道:“在下懷疑是黃泉孤魂下的毒手,因此首先要與他印證所學,也算是為友報仇。”
黃泉孤魂嘿嘿笑,站起說:“在下也懷疑閣下是兇手,你是第一個先到的客人。來吧,只要你露出馬腳,便會受到三人的夾攻,替天荒叟報仇分了你的屍。”
南海人妖冷笑道:“且慢!咱們何不冷靜地談談?”
“談什麼?”山魈沉聲問。
南海人妖冷笑道:“咱們這些人嘴巴說的話都十分動聽,其實誰不是口是心非的人?”
“你胡說什麼?”
“算了吧,老兄你閣下別假仁假義,說穿了不值半文錢。開啟天窗說亮話,與其說咱們沖天荒叟的交情而要替他報仇,不如說大家都為了九天狂客的劍訣來得恰當些。在下認為,獨得劍訣的人,已經練了三年,俗語說:三年有成,他該將劍訣交給別人練了,彼此一同切磋,必可參透劍譜中的絕學,交幾個朋友,總比結兒個仇人好得多,對不對?天荒叟是咱們魔道中才智天份極高的人,他也無法參悟其中的玄機,因此請咱們來共同切磋,咱們其中一個竟不擇手段加以吞沒,我敢保證他這三年來所得,必定有限得很,所以我勸他及時拿出來大家參詳,免傷和氣,這是上上之策,諸位以為然否?”
四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久久無人啟口。
地老婆婆冷笑道:“你們四個人當年訂下後會,各懷鬼胎,得了劍譜的人,為了避免涉嫌不得不來。未獲劍譜的人,則想將得主殺了據為己有,必須前來,哼!那位得主如果傻得將劍譜公開,當年便不會費盡心機劫奪劍譜了。你南海人妖這些鬼話,分明是別有用心。哼!說不定你就是得主,是殺天荒叟的兇手。”
山魈怪叫道:“對,可能是他。三年前在下從京師來,他比我早走了一天,定然是他搶先來了,卻故意晚到一步……”
“你這狗王八倒會含血噴人。你最後到,定然是最先到達的人,殺了天荒叟,然後最後現身以表示自己是清白的。”南海人妖怒吼,向山魈走去。
山魈一聲怒嘯,大劍出鞘。
兩人就在坑旁,你來我往展開了空前猛烈的惡鬥。
這是一場並不公平的交手,南海人妖的玉如意長僅一尺八寸,山魈的大劍又重又沉。一陣兇猛狂野的砍、劈、衝、刺,大劍似乎已主宰了全域性。
但玉如意依然能遞得出招式,南海人妖的身法詭異如魅,在漫天徹地的劍影中飄掠閃動,快速絕倫如幽靈幻影,不時躡在山魈的側背,出其不意貼上攻出一記閃電似的神奇一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