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的……
楊洛看著王德志一皺眉:“怎麼?”
王德志擦了一下油光嶄亮的腦門:“我親自去把孫先生帶過來。”說完招呼一聲那兩個傢伙,轉身就往回走。
來到滯留室外,一名民警開啟滯留室的門,裡面床上躺著一箇中年人,矮胖的身材,面板黝黑,穿著灰白格子西裝,已經皺皺巴巴的不成樣子。而且精神有些萎靡,顯然這幾天吃了不少苦頭。
聽到門響,中年人小小的眼睛望過來,王德志對他可沒有那麼客氣了。
“孫福,你可以走了。”
孫福是沙柏遠房的親戚,煤礦一直是他在管理。這個傢伙辦事很圓滑,從來不得罪人,而且只要是沙柏命令的事情,他絕對會不打折扣的執行,所以沙柏對他很放心,很少到礦上來。可誰也沒想到,前幾天出了那麼大的礦難,把他也嚇得夠嗆,馬上聯絡了沙柏。更讓他想不到的是,沙柏也被抓了進來。
他這幾天可沒少挨收拾,也知道對方打的是什麼算盤,無論怎麼誘供他就是什麼話也不說。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受點苦沒什麼,如果亂說話,那小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兩名民警走過去,把孫福的手銬開啟,“走吧!”
孫福疑惑的說道:“真的要放我走?”他不相信,這幫傢伙費了那麼大的勁,處心積慮的要把沙柏弄進去,現在會好心的放他離開。
兩名民警一瞪眼:“哪有那麼多廢話。”說完把孫福架了起來往外走。
王德志沒有離開,而是拿出電話打給曹時宇,“曹廳長,不好了!”
曹時宇冷聲說道:“又怎麼了?”
王德志喉嚨一陣滾動,把那筆錢的去向不敢隱瞞的說了一遍。
曹時宇氣得一陣大罵:“你們他媽的都是豬嗎?案子沒有完結,就敢動那麼筆錢!”
王德志苦著臉說道:“是縣長親自批示的,我有什麼辦法。”
曹時宇怒哼一聲:“去把錢給我要回來!”
王德志哭的心都有了:“曹廳長,除了您,那筆錢誰還能要回來啊。”
曹時宇是在基層上來的幹部,知道基層幹部是什麼德行,進了口袋的錢,讓他們再拿出來,比登天還難。如果你去要了,人家也不說不給你,但就是沒錢,等什麼時候有錢再給,那你就等著吧,這輩子都不用想見到這筆錢了。而且挪用這筆錢也不是什麼大事,頂多是違規操作,到時候來一句這是我們整個縣政府開會研究的結果,你還真一點辦法都沒有。
“行了,等我電話!”曹時宇重重結束通話電話,然後坐在那裡一陣沉思,他就是打電話給府谷縣長估計也不管用,畢竟他還管不到人家的頭上。
過了一會,曹時宇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陽穴,抓起電話撥了一竄號碼,緊接著又把電話放下,然後站起身快步往外走。
省紀委,曹時宇下了車快步走進辦公樓。省紀委書記周元榮的秘書見到曹時宇笑著打了個招呼。
“曹廳,您怎麼來了,找書記有事?”
曹時宇笑著說道:“有點事情找書記,在吧!”
秘書點點頭:“在,你自己進去吧。”
曹時宇急忙搖頭:“這怎麼行,還是請嚴秘書通報一聲吧。”雖然他在周系當中分量不輕,但該守的規矩卻從來都不含糊。
嚴秘書無奈的點點頭:“好吧!”說完敲了敲門,然後走了進去,時間不長就走了出來。
“曹廳,書記讓你進去。”
曹時宇整理了一下警服,然後敲門,等到裡面響起讓他進去的聲音,才把門推開。
周元榮五十來歲,穿著筆挺的中山裝,身材高大,方臉膛,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著讓人敬畏的氣息。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