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無法發覺。而她嗅覺敏銳於常人,又經常調香,所以才能從那些香味中察覺到血的氣味,發現其中的乾坤。
知道此事之後,花清茉讓貓兒與雲邪跟隨自己,從黎明之時便暗中跟隨在其中一路東聖大軍之後。
到了一處街道,那些士兵便停了下來,將周圍的百姓驅趕離開,不過並未傷人。在百姓離開之後,東聖士兵立刻守衛在街道的各處,以防有百姓靠近。
而在確定無旁人之時,為首的穿著黑色鎧甲身披紅色披風的將領拿出一個紅瓷白玉蘭描金瓷瓶。
雖然花清茉等人離那將領有些距離,但是花清茉一直用異能觀看著。所以,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她卻看得很清楚。那紅瓷白玉蘭描金瓷瓶的瓶口中,有著未擦拭乾淨的鮮血。
如此的發現讓花清茉心中沉重起來,那血的味道似乎是人血的味道。
“再仔細檢視一遍,絕對不能讓人發現。”那拿著瓷瓶的將領突然開口,聲音之中滿是冷厲以及鄭重。
“是,將軍。”士兵聽從那將領的命令,再次檢查周圍有無閒雜人等。經三確定之後,那將領才開啟瓷瓶的瓶蓋,將裡面的東西往地上倒了出來。
粘稠而有豔紅的液體慢慢的落到地上,血的味道頓時猶如飄散的白煙一般縈繞在街道的周圍,豔紅的色彩與棕黃色的土壤顏色相映,格外的詭異。
這之後,大概過了一刻鐘,士兵們將被鮮血染紅的土壤掩埋起來,並且進行了遮掩,更在附近點燃了薰香,用以驅除血味。隨即,他們向前行了大概五米之距,繼續之前的動作。
如此的情景重複了一整日,直到傍晚時分,那些士兵才回到駐紮的軍營。不過他們剛回到軍營,另外計程車兵便出了軍營。
見此情景,花清茉看向雲邪,出聲吩咐:“雲邪,你去跟著其中的一路士兵,看看他們是否還是重複白日做的事情?”
“是,少主。”雲邪聽到花清茉命令,立刻追蹤那些士兵離開。
隨後,花清茉看向貓兒,聲音溫和但是沉靜的有些詭異:“貓兒,我們兵分兩路在東聖軍營中檢視,你五感敏銳,相信早就知道他們用的血是活人的鮮血。”
“嗯,貓兒嗅出來了。”貓兒點頭,冷漠秀麗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的沉色。
他們今日跟蹤了那些士兵一日,他們至少用了五個相同瓷瓶的鮮血。剛才在回軍營時,她粗略的看了看,大概有十多隊士兵白日裡出去搜尋,而晚上出去的,比白日還要多。他們的手中必然都拿著差不多分量的鮮血,到底……這麼多的鮮血到底是從何處得來?
目光看向花清茉,貓兒的唇角突然浮現出一絲說不出來的笑容。絕望,孤涼,迷茫,無助,就像是攀附在未知深淵旁側一般,看不到身後,尋不到前路,迷惑到了極點。
“少主,為君者不是因為愛戴百姓嗎?貓兒不信這些人手持的鮮血是從天而降,這必然是從一個個活人身上流淌出來的。若是這些鮮血對東聖社稷有用,貓兒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可是他們,那些人到底是在做什麼?”貓兒的聲音依舊冷漠,但是卻帶著一絲的顫意。
她殺過那麼多人,自然不會因為這一點的殺戮就覺得害怕或是其他,她只是不喜歡,不喜歡那些人肆意踐踏無辜者的性命。而且她覺得,那些用以放血的人都是東聖的百姓,他們幽雲十六騎馳騁沙場,不也是想要平定戰禍,讓百姓安居樂業嗎?
聽到貓兒的話,花清茉只是輕輕的笑了笑,清麗的容顏在黑暗之中彷彿優曇盛放,絕灩一時。她伸手,拍了拍貓兒的肩膀,聲音溫和但是卻沒有一點的溫柔之意:“貓兒,楚玄瀟這樣做,是因為他有更重要的理由,否則你認為他為何要在這兒做這樣的事情?不過,有理由並不能成為殺人的藉口,就像戰爭一樣,雖然有天大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