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鳳先生直瞅著她良久,才緩緩對她伸出手。
冉凰此立即與他交握,然而握了一會,卻發現他似乎沒打算要鬆開,不由得望向他,但逆著光,她實在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只隱約發現他的眼眸非常邃遠,逆光中竟能閃動著琉璃般的潤亮光澤。
“好了,你去隨便走走,我跟鳳先生還有話要說。”冉昭穎突地插入其中,抓著對方開始很興奮地追問一些史料和古董的話題。
她看得出那位鳳先生有些為難,但還是沉住氣的一一回答。
這人,不錯。
她是如此下批註的。因為她大哥只要一碰上古董,就會跟瘋了沒兩樣,不太有人受得了他。
看來,還會費上一點時間,她還是四處看看好了。
這宮殿看起來就像是古時帝王的寢殿,稍稍參觀一下,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
忖著,她瞥見有一扇門,門板手把也綁上了黃絲帶,她拾起把玩,豈料絲帶竟自動鬆脫,她順手推開那扇門,不知為何眼前竟是一片漆黑。
怪了,天色有這麼暗了嗎?
疑惑著,但她還是踏出腳步,就在她整個人快要深陷黑暗之中前,倏地聽見有人喚——
“凰此!”
那嗓音聲嘶力竭,像是堆了多少苦,醞著多少等待,釀著多少期盼。“
她驀地張大眼。
“怎麼了?!”
眼前,是層層繡工精美的紗簾,耳邊,是男人甫醒,低啞帶著性感的嗓音。
她愣愣回頭瞅著被她驚醒的男人,他輕輕地將她擁入懷裡,撫攏她的發,將她圈進他赤裸而厚實的胸膛。
她滿足地輕呼,淨白粉頰貼上那結實的胸膛,聽著男人勻又沉的心跳。
“怎麼了?!”低沉悅耳的聲音自她頭頂傳來。
“沒,作了個夢。”不,那不是夢,那是她的記憶,在她踏進金雀皇朝前的最後記憶。
已經很久沒想起了,不知道為何突地夢見。
“什麼夢?”
“夢見了……”她想了下,難得壞心眼地想使壞。“一個男人。”
“本王?”
“不是。”她狠狠地澆了一大桶冷水。
李鳳雛沒張眼,只是圈抱的力氣更沉了下,恍若帶著懲罰性似的,突地壓上她的身,兩人赤裸的肌膚緊緊交貼。
“夢見了別的男人還敢跟本王說,凰此……你膽子愈來愈大了。”他輕哼,灼熱的亢奮霸道而惡劣地摩挲著她柔潤敏感之處。
“跟在大膽的攝政王身邊,我能不大膽嗎?”她嬌笑,被他落下的長髮搔得臉好癢。“王爺,你的髮長長了呢。”說著,柔荑輕觸他的頰。
就連臉頰也不見任何燒疤了,她只能說御醫實在太神。
“是嗎?”他俯下身,輕囓她的唇,溼熱的舌逗誘著她乖順張口。
“王爺的發很美。”烏亮的髮絲映在絲白被上,像是寶石一樣。
“……看來是本王不夠用心,才會教你把心思放在本王的發上。”他吻上她酥胸粉蓓,以舌輕點,以齒輕啃,酥麻的電流倏地急竄,朝四肢蔓延,使冉凰此不自覺逸出嬌吟。
“王爺……不成,我今天有事,很忙。”她輕輕推拒,豈料這男人甫睡醒,就異常喪盡天良,壓根不管昨晚折騰她多晚,又惡狠狠地埋入她體內。
她猝不及防地倒抽口氣,被那難以適應的熱和緊密給逼得皺擰了眉。
“本王好不容易才回宮,你敢不挪出時間陪本王?”李鳳雛以霸道的姿態欺凌著她,然而動作卻又恁地溫柔,時而狂野,時而輕暖,深入到她最潤膩的底部,又重又急,兇悍卻又柔情蜜意。
這男人,真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