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楊先生出差了,她才敢這麼瀟灑快活。
舞會不噪雜,來得人莫不是西裝革履,衣著大方。
金色雕花華麗繁複的的吊燈懸在舞池正中,簡約大方的設施莫不金色鋪陳,柔和燈光像是漂浮的霧氣,若隱若現地為裡頭的晚禮服和西裝做了曖昧柔和的剪下。
女人個個是婀娜嫋嫋的女人,男人亦是有頭有臉一擲千金的男人。
蘇以荷抿了一口葡萄紅酒,細細的眉目纖長,坐在那裡如同口感溫和的Dandy love;有股波士香草的馥郁,摻著奶油的甜美,再濃濃的灌上淡朗姆的迷醉,的確一佳釀。
可惜了被容恆就此壞了口感。
那種淡淡的溫和,柔細的美,旁邊的女人再模仿著酌酒輕飲,也學不來,嫉妒不來。
那可是為容恆歷練出來的千杯不醉呀。
蘇以荷瞥了一眼舞池中和不知名的男人共舞的女人。
款款周到的服務,麗麗別緻的品味,F市甚是少有的高檔舞會。
怪不得讓關玥從上週掛念至今。
蘇以荷一向不急不燥的性子,哪怕是讓她在哪裡坐上幾個小時,也不會覺得真的無聊了去。
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關玥自己故意跑得遠遠的,把蘇以荷一人放在狼窩裡,瞥了一眼這裡的男貴賓,個個有木有樣,長得一板一眼,唔。。。蘇以荷你就不能有些情調麼。
就不信你的那個容恆,真的天下無敵了。在你心裡,真的是天下無敵的麼。
我一個已婚的都跑來不顧臉面的廝混了,放下老臉才從我朋友哪裡挪來的邀請函,可不是白白的讓你來喝紅酒的啊。
我這是何苦來哉。
肖邦的圓舞曲在高雅富麗的廳堂裡被鋼琴師演奏得逼真傳神。鋼琴演奏家眯著眼睛一副陶醉的表情。
賓客們邁開舞步,彷彿真的被音樂和華貴送來了波蘭貴族該享有的高階雅趣。
衣裙香檳,美酒佳人,名媛佳麗在舒緩的氣氛裡或談笑或慢舞,天仙一樣勾得男人們心尖發顫。
關玥轉了一個迴旋,走著之字步,正對上蘇以荷上頭倚在柱子旁邊端著一杯紅酒的男人。
關玥首先是從筆直的褲腳往上看去的。
墨色的西裝穿出線條分明的筆直和俊逸。
挺拔修長。
端著酒杯斜斜輕搖的姿態。
隨意邪肆。
劍眉鳳眸,斯文俊雅。
氣場強大的不容忽視。
警惕性地看了一眼,果然旁邊許多女人都瞄著垂涎。
強大的不動聲色就讓諸多女性同胞面色含春疑似發情的男人。
是個極品。
關玥眼睛眯了眯,瞄了瞄下邊的蘇以荷,再看看樓上修長雋俊的男子。
柔能克剛,無往不勝,關玥心裡一個激動,就踏錯了步子。
腳忽然被被舞伴生硬的皮鞋底部踩了一下,關玥疼得輕呼了一聲,跟對方說了一聲對不起,兩人互相致歉的空當,再轉眼,就沒了男人的蹤影。
蘇以荷盯著燈光一會兒眼睛就閃得花了,扭頭時不經意飄到了斜右方樓上的人,心裡突突的一跳,閉上眼睛睜開眼再細看,瞳孔陡然放大,腦袋轟的一聲一下子懵了,肖邦的圓舞曲全然被隔絕在耳膜之外,心跳劇烈的連帶著神經都一併抽搐了,忽然之間,漫天裡都是那人的音容笑貌,還有躺在棺材裡僵硬如同面具的臉。
關玥轉過臉,要找蘇以荷時,立即尖聲叫喚了出來,舞會里因為這一聲不著調的叫喊,悠揚的舞步頓時遲滯下來,本還是恣意交談的賓客,紛紛望向這裡。
該是怎麼形容那種鈍痛。
蘇以荷雙手捂著腦袋極其痛苦的蜷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