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對身邊的小菁道:“去我房裡,把昨兒我留下的馬吊牌拿來。”
齊敏兒聽了一怔,心想被你小子找到一副馬吊,那還不玩物喪志了?但現在有客在,也就不多說,心想著自己也沒見識過早期的馬吊牌,便也沒說什麼。
據野史雜記,馬吊牌就是麻將的前身,只是用紙牌玩,最早在元末明初時出現,在明中葉時定形,明末風行。現在應該算是明前期,這種馬吊應該是不成熟的吧,齊敏兒考古的雅緻又來了。
不多時,小菁拿了一個小盒過來,開啟后里面是一疊子紙牌,每張皆有二指多寬,一指長,倒出來後,每張上面皆畫有人物,齊敏兒拿起一張來看時,只見畫著一個赤膊的漢子,一身短打,手裡提著一柄鋼叉,旁邊寫著紅色的“九十萬貫”四個字,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天敗星活閻羅阮小七”。
齊寶兒道:“我昨兒把白石叫進來,問了半天,才明白該怎麼玩。”
白石是一個只有十八歲的僕人,算是齊家的僕人裡年輕的,齊寶兒也算是與他能說上些話,所以才把他找去相詢。
齊寶兒便向三人說了規矩,卻與現代的撲克與麻將各有相似,也各有不同,齊敏兒便順著齊寶兒的意,與三人一起玩了一下。
這遊戲四人都沒有玩過,誰都沒有經驗,玩起來也是漏洞和笑話百出,但是不多時蘇睿和齊敏兒兩個便漸漸掌握了玩法,前者是天生聰明,後者是因為前世裡玩過撲克和麻將,所以領悟起來也快一些。
齊寶兒又玩了幾把,眼見得輸多勝少,便賭氣不玩了。齊敏兒見了,便笑道:“這樣玩法確實麻煩了些,不如我們玩點簡單點的。”
說著便教了他們一些梭哈的玩法,也就是五張牌比大小,這樣簡單的玩法,這才讓齊寶兒和孫飛又起了興趣。
不過剛玩了沒多久,齊福就來了。
齊福來得晚,又因為是新科的秀才,故此在前面也與眾人周旋了一會兒,這才進來找齊敏兒她們。見到四人在玩馬吊牌,自然說了幾句不要玩物喪志之類的話,齊寶兒聽了便一下子又洩了氣,讓小菁把馬吊收了,然後便問齊福這幾天在鄉下的事。
齊福笑道:“還能有甚麼事,不過吃酒擺宴罷了,今日到二叔這裡,再吃這一頓,也總算好休息一下了。”
齊敏兒道:“大哥你卻嫌吃得多了,卻不知有多少人想著吃卻吃不上呢。”
齊福道:“卻是我被這福折了。”
齊寶兒笑道:“大哥你名字裡便有福,可知你便是個有福的。”
蘇睿在一旁笑齊寶兒:“你這不是在說你自己是個寶麼?”
孫飛也打趣道:“是個活寶吧?”
幾個孩子頑笑了一回,這時文氏又差人來請他們去吃飯,於是便也就跟著一起去了。
路上齊敏兒又趁著齊福牽著自己走路時,詳問了幾句——原來高氏接著自己兒子後,見他果然中了秀才,那真恨不得宣揚天下人盡知,大排宴筵了三天,花了不少銀子,總算是趁了高氏的心,全村的人都請了一遍。
倒是齊長春,低調的很,若不是這次去白河村請他們,也就只有蘇重德和齊永春兩家知道他高中了舉人。
如今村裡這麼多人一起來,左鄰右舍的人也都看了過來,均覺得齊長春中舉後並沒有忘記村裡的鄉親,也都對他交口稱讚,再加上送禮的和來投身的,場面比之昨日更大。
昨日是請城裡的鄉紳等人吃飯,文氏在後堂並沒有前來相陪,今日都是村裡的老人來,再加上齊永春夫婦也在,文氏自然也上了座——不但如此,連齊寶兒和齊敏兒兩個孩子也一起來了。
齊寶兒和齊敏兒一個坐在父親身邊一個坐在母親身邊,眾人敬酒時,也都誇齊寶兒聰明誇齊敏兒漂亮。蘇重德與三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