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聽他提起蘇睿,心中也是老大不快,但礙著齊敏的面,不好放在面上,便道:“休管人家,你自己了好唸書,也就是了。”
齊升道:“唸書不過也是為了應付考試。大哥其實不管是文是武,都不比那些考生差,只是他寫的東西很玄妙,那些考官都看不懂罷了。我若是以後做了主考,定然將大哥錄取。”
齊敏笑道:“別胡說了,考生的名字都是遮起來封存的,再讓人統一抄寫了內容呈上去,你就是做了考官也認不出寶兒的筆跡,有什麼用!”
齊升道:“大哥寫的那些東西,我一看就知道,我估計全天下也沒人會有他那種想法的。”
齊敏奇道:“他到底寫了些什麼東西?有這麼怪麼?”
齊升道:“你不知,有一次他去武科那邊旁聽,和教授的訓導吵了起來,把人家老先生氣得夠嗆!”
文氏道:“這事你回來怎麼不說?”
齊升聳了聳肩:“這有什麼好說的,再說大哥說得其實也有道理,行軍打仗哪有那樣死板的,咱們學的東西,敵人也一樣會學得到,都一板一眼地來,怎麼勝得了!”
文氏道:“好好的,他去聽武科的做什麼?難道還想從武?我家又不是養不起他,要他去做那刀頭舐血的事情!”
齊敏道:“這倒是,不過我想寶兒也不過是去聽聽罷了,他這人就是好玩兒,也不過是去武科那邊聽著玩玩罷了。”
文氏道:“諒他也不敢瞞著我去報武科的考試!”
齊敏心想——上次齊寶倒是說過,嫌武科那邊的太死板,可能本來武科的人才就不多,來教課的教諭大概也就是照本宣讀了,這樣選拔的人才,看來也好不到哪去。
不過看齊寶的樣子,對考武科比考文科更是嫌惡,看來文氏也是杞人憂天了。
第二天,齊寶又是早早地來拜見了父母,然後便要回縣學去,結果到了二門時,被齊敏攔了下來——齊敏是特意關照了剛剛轉回文氏這邊的珙瑆,讓她看著齊寶,等他回來時立刻著人來報。
所以她早在門口等著齊寶,齊寶見到她倒是一怔,便道:“怎麼?有事麼?”
齊敏道:“昨兒蘇睿也去了?”
齊寶“啊哈”了一聲,道:“是啊,他對樊知縣也是低聲下氣得很,看來不日就要成為樊知縣的乘龍快婿了。”
一邊說一邊看著齊敏的表情,見齊敏沒什麼異樣,這才又道:“本來他家要給他在城裡買處宅子的,不過因為中了進士,就索性去京城給他買一處宅子了。那兒的房子也不便宜,還要買丫環僕人,他年紀也不大,若不結婚,一個人在那裡,也的確有點勢單力孤,這也不能怪他什麼。”
齊敏笑道:“你倒替他開脫,我卻沒說他什麼。”
齊寶笑了笑道:“你要問的難道不是這個?”
齊敏道:“誰要問你這個。我是想問你,他有沒有跟你說話。”
齊寶搖了搖頭:“沒有,他現在大概很恨我呢!”說著對齊敏道,“還不是你,跟他說要嫁給我,讓他把我恨之入骨了。”
齊敏笑道:“你不願意?”
齊寶看了看周圍,見沒有別人在,便道:“只要咱爹孃同意,就是再招人恨我也不再乎——我娶了你這樣美貌聰明的妻子,那真是老天爺也要嫉妒我呢!”
齊敏笑道:“去,少貧嘴!那蘇睿這次回來,和其他人有沒有什麼來往?”
齊寶想了想,道:“了像也沒有,他現在跟之前不一樣了,有點盛氣凌人的樣子,不太看得起我們這些人了。劉舉人去跟他說話,他都愛理不理的。”
齊敏笑道:“人家現在是進士,兩榜出身的人,不跟你們這些一榜出身的人混了。”
齊寶道:“我可是連一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