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乖巧!”
文氏便趁這機會進去把東西放好,再出來到廚下去弄熱水泡茶。
那邊齊長春讓劉得標二人坐下,道:“卻不知劉大叔有什麼事要差遣在下。”
劉得標笑道:“哪裡敢說差遣二字!”
說著把來意道了出來,卻與那蘇渙一家一樣,也是要齊長春教他的孫子劉潤唸書。
齊長春心中微覺尷尬,便道:“潤哥兒是頂聰明的,考個功名原不在話下,只怕我才疏學淺,耽擱了他的前程。”
劉得標笑道:“哪有這麼回事,這次齊大爺家的福哥兒,不是差一點就得了個秀才嘛!莫不是齊二爺只肯帶攜自家侄兒?”
齊長春忙道:“劉大叔客氣了,莫叫我什麼二爺,長春如何敢當,便叫我長春就是了。”
劉得標道:“也好,我與你爹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那就喊你一聲長春好了!”
齊長春面上陪笑,暗中卻腹誹道——“過年時見面,你還叫我長春和齊家二小子呢!”
只聽劉得標又道:“我的這個孫子,如今到你家裡來唸書如何?也不忙,等你錄科回來,便跟著你念書,你若是高中了,縣學裡面,我也有熟人,包管你每年的年考都在四等以上,如何?”
這一點劉得標倒不是瞎說,他和縣裡面的人,的確是有些來往,不然也得不到老人這個職位。
文氏這時進來,聽到劉得標的話,便笑道:“喲,那可是感激不盡啊!有什麼吩咐,您儘管說吧!”
文氏才來,剛才的話沒聽到,齊長春趕緊把劉得標的來意說了,文氏更是錯愕不已,齊敏兒在一旁聽得直想笑——不過這樣也好,齊長春可以一邊教書一邊唸書了。至於田裡的活,由教書的錢來帖補,也該沒有問題吧。
不過,看來這村子裡的人,都想著考功名啊——果然當官是正途!
劉得標把手上提的東西遞給文氏,笑道:“我知道線娘是管家的,是賢內助,這東西都給了你才是正理!”
文氏伸著手,只得接了過來,然後只把眼來瞧齊長春。
齊長春只好硬著頭皮道:“承蒙大叔看得起我,但我那地裡,尚要耕種,只怕心裡掛念著田裡,分了心,教不好潤哥兒。”
劉得標呵呵笑道:“你那不過是五畝地罷了,我看前段日子也都是你大哥在替你打理。你的地也不多,我有五十多畝地,與你隔得也不遠,有事時,都包在我身上。”
齊長春知道劉家平日裡耕種也都是僱了人來做的,只是怎麼好之擔他這個人情,忙道:“這如何使得。”
劉得標笑道:“這算得甚麼,你不知,我聽說村裡有多戶人家,都想要你教他們的孩子唸書,到時你地裡的活,我們一力承擔了便是,包管活兒做得漂亮,不讓你後顧之憂。”
齊長春聽得嚇了一跳:“什麼?有很多戶人家都要我教他們的孩子唸書?”
劉得標笑道:“是啊,咱們村,本也少個教書的先生,我看你便開個私塾,如何?”
齊長春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事,聽了愣住了。文氏在一旁更是不知該如何應對,劉得標卻笑著道:“這事我便只是隨便提一提,若你賢伉儷有意,我便與里長去說,把村西頭那破屋整一整,便改做了私塾。”
齊長春想了半晌,道:“這事只怕還得從長計議!”
劉得標道:“那便如此,等你這次參加了錄科回來,我便把潤兒送過來。”
齊長春心中紛亂,一時竟想不出什麼話來回他,便只得唯唯地胡亂應了,把他們兩個也送走了。
結果還沒把二人送到門口,就又有人來敲門,開門看時,卻是村西邊的一戶人家,平時也少來往,如今也帶著孩子拎著禮物來了。
那人姓李,平時村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