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垂首稱是——齊升樣樣都好,就是心胸不夠寬闊,這一點他很像文氏。只是文氏什麼心事都放在心裡,在兒女面前也不露出來,齊升好歹在兄姐面前還沒有什麼保留的。
四人說了一會話,齊升和齊芸就告辭了,齊寶對齊敏道:“盱眙城裡的‘醉仙’、‘天香’、‘狀元’三家酒樓一起來找我,說想和我們一起開酒樓,到鳳陽和京師兩個地方,各開一家大的。”
齊敏笑道:“這個事也要來問我麼?想法子拖著唄,也別一口回死了,但也千萬別答應。”
齊寶道:“我又不知你打的什麼主意,自然要回來與你商量一下。”
齊敏心想這正是個表明心跡的機會,就道:“寶兒,我並沒有想要瞞著你什麼的,只是我性子不喜歡在事情還沒有定,或者還沒有成功的時候就先說出來。”
齊寶訝道:“敏兒你怎麼了?”
齊敏道:“寶兒,你是不是覺得我冷落了你?或者說,你以為我也會在意旁人的街頭巷議麼?”
齊寶這才知道齊敏的意思,想了一下,說:“敏兒,我也有我的心思,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我也同樣愛你的。”
齊敏道:“寶兒,我這次作出的‘鮮味餅’,我想是可以賺上一筆的。”
齊寶道:“那是自然,現在我們家的四季樓生意可是好得不得了呢!”
齊敏道:“一幢酒樓,賺的錢也有限,況且若真的賺了大錢,官府自然會找上門來,與其那時不得不交出這‘鮮味餅’的秘方,不如我們找個時機,把這秘方賣了出去,到時人人都會,官家要專賣這東西,也不會專找咱們,咱家也樂得不出這個頭,引官府來注意。”
齊寶道:“你想得不錯,我是一點也沒想到呢!”
齊敏道:“你經營生意還行,但是做買賣大概不行。我想著三叔是慣做買賣的,等他回了盱眙,便與他一起合作在做這個事——對了,三叔的宅子現在怎麼樣了?”
齊寶道:“哦,他的宅子已經弄好了,花了有小一千銀子呢。”
齊敏道:“他給了咱家這許多銀子,便花在了他身上,也是應該的。”
齊寶笑道:“只怕他也不要我們出錢的——他臨去時給了我五百銀子,我是儘量用最好的人手最好的料子。要不是怕遭人嫉,再花一千銀子也行啊!”
齊敏笑道:“你也知道不要遭人嫉麼!”
齊寶卻道:“三叔這次那一萬銀子兌成了小額的,可是惹來不少議論。不過他這次要不是這樣回來,你大概也想不到要與他一起合作‘鮮味餅’的事吧。”
齊敏道:“的確是的,我本來正愁我們都不是做買賣的人,這東西賺不了多少銀子呢,卻可巧三叔回來了——這真是瞌睡了送個枕頭來。”
齊寶道:“我是不行的,等三叔回來了,索性連‘四季樓’也交給他幫著打理,咱們就收些利錢。”
齊敏道:“你便是懶,自己照看這酒樓不好麼?何苦既煩了人家,自己也沒什麼好處。”
齊寶笑了笑,並不多言,只道劉連春為人信得過,他是肯定放心的,所以讓齊敏也不必擔心。
齊敏心想——這明明是兩回事!
但一時也沒想到該怎麼跟齊寶說,也就先放了下來。
待到了晚間,高氏卻是已經回去了,齊敏見文氏的精神略有好轉,心想雖然來了城裡這麼久,但文氏的朋友其實也不多,李恪一家因為與蘇家也曾有過姻親關係,李蘭是蘇重德的外孫,所以如今也都不再來往了,現在高氏來城裡與文氏聊聊天,也算是給她一個精神上的調劑。
卻說高氏回去後就著手準備,一邊給齊福去信讓他準備些銀子,一邊在白河村招募一些人手,準備一起去臨朐。
齊永春倒是棧戀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