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搡中跌倒碰傷了一個。”
文氏聽了,這才安下心來,只覺得眼前金星亂晃,便要喝水。齊敏忙命奉了茶來,讓文氏喝了。
片刻後齊芸也端著藥過來了,伺候著文氏喝了,又勸了文氏幾句,但文氏只要見到兒子,一時不見,都覺得心苦胸悶。
齊敏道:“娘不必著急,寶兒是去勸架的,又不是去打架的,便有甚事,也不關寶兒的。”
文氏道:“那如何寶兒還不回來?”
齊敏道:“剛才升兒已經送了信來了,說是村裡的三個老人已經來了,把兩家分開了,正在調解,想是話還沒有說完吧。”
文氏道:“那升兒呢?”
齊敏道:“他去請了郎中來,給娘你開了方子,又去那邊了——想來那裡也有人跌打傷了的,要郎中醫治。”
文氏嘆了口氣:“若無事就最好了”
齊敏見文氏如此,自己心中又何嘗不急,只是面上不能表露出來,強自鎮定地與文氏笑語。不多時前面又有人回來報告,說人救了回來,沒有死,只是官府來了人,不讓大少爺回來。
齊敏聽了心中想——怎麼單說不讓齊寶回來?難道三叔齊連春沒有動手,齊寶卻動手了麼?他不是個暴力的人呀,小時候與人打架也不過是孩童頑皮,如何便與蘇家動起手來了?
一時間也沒個計較,只昨在心中暗自祈禱不要出事——好在沒有真的出人命,只是傷了人,多賠些錢也就罷了。只是不知傷了誰,不過估計不是蘇重德,不然事情早鬧大了。
文氏見齊敏面露慌亂之色,只當是出了大事,心中更是七上八下,服了安神靜心的藥也沒用。
好容易捱到晚間,齊連春回來了,卻不進來,只在外面,讓一個僕人暗中喚齊敏出去。
齊敏心中暗道不好,也不敢露出什麼來,只得讓齊芸繼續和文氏說話,自己藉口更衣而出來,卻見齊連春縮著身子站在門外,一見齊敏出來,便上前搓著手道:“敏兒啊,那裡的事你都知道了?”
齊敏道:“我只知三個老人過去了,報了官了吧?現在怎麼樣?”
齊連春道:“官府來了人,把寶兒鎖了去了,升兒也跟著過去了。”
齊敏吃了一驚:“怎麼?是寶兒傷了人命?”
齊連春道:“不是他,也沒有出人命,就是流了些血,有郎中看顧,死不了。”
齊敏道:“那到底是誰下的手。”
齊連春道:“我本是去理論的——蘇重德都六十多歲的人了,我還能打他不成。不料後面寶兒來時,聽到他們中有人出言不遜,便上前廝打,我一沒留神,怎麼他們那邊就倒下去一個,也沒看清是誰下的手。”
齊敏知道這定然是蘇家的人說自己不守婦道、失節之類的話,至多不過是嘲笑齊寶沒有功名,靠女人養活之類的,但是現在也顧不上這個,著急就問:“三叔帶去的人裡,沒有承認的麼?”
齊連春道:“有一個叫劉鎮海的說是他打的,但是官府來人說不能光聽一面之辭,就把寶兒也帶走了。”
齊敏上下打量了一下齊連春,露出疑惑之色,齊連春知道齊敏的意思,就道:“我有百戶的銜在,他不敢拿我。”
原來齊連春的百戶是個虛銜,只吃奉祿,沒有士兵,也不必在當地駐紮,隨他前來盱眙的人,都是些退伍的募兵——這幾年募兵與軍戶兩種制度並行,所以才有了退伍兵這種人。
齊敏聽了,想了一回,對齊連春道:“三叔可有什麼對策?”
齊連春道:“其實沒什麼事,我這就去城裡,上下打點一下,然後把這事說清楚就行了——本來就不是寶兒打的,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齊敏道:“傷的是個什麼人?”
齊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