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亂說話的時候。齊寶兒難得抓住蘇睿的痛腳,這回可得意了,斥完他後,還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一旁文氏見齊寶兒對里長的兒子說話口氣有點不遜,便喝止了他,里長倒是無所謂,笑道:“都是孩子嘛,說起話來哪還有個顧忌的,長大了就好了!”
高氏也道:“就是就是,孩子們在一起玩耍,咱們這些做大人的在一邊看著就行了,不必多事。”
文氏心中討厭高氏趨炎附勢,但總不便表現出來,便只說了一句:“嫂子說的是。”就不再多言。
接著對里長又謝了一聲,便牽著齊寶兒的手朝家裡走去,豐玉抱著齊敏兒沒有辦法,也只得跟上。後面後面的高氏和齊永春還沒跟上來,文氏便從豐玉手中接過了齊敏兒,然後回到家裡。
這下齊長春不在家裡,也沒交待要齊寶兒唸書,只是讓他在家多幫有了身孕的母親乾點活兒。這才齊寶兒可就山中無老虎了——反正文氏有了身孕,身子也懶了,更是懶得來管他。
齊敏兒看著齊寶兒每天打掃完庭院就出去玩,心想你不過也才虛歲六歲,還真不怕柺子來把你拐走啊!
後來才知道,齊寶兒每天出去都是跟蘇睿在一起,蘇睿身邊跟著人多,還是挺安全的。看來文氏也早就知道了,故此也沒有阻攔。
只是蘇睿不時地讓齊寶兒帶些東西來給齊敏兒,有吃的,也有玩的,不過齊敏兒又不是孩子,對這些益智類的小玩具一點興趣也沒有,倒是全便宜了齊寶兒了,吃的玩的多了不少。
時間忽忽地過去了,從十月中到十一月底,縣裡的縣試考完了四場,齊長春就帶著齊福回來了。
不過齊福沒有跟著進來,而是直接回了家去。文氏接著丈夫,還沒等問什麼,齊長春倒是攬著她的腰問長問短——主要是問她身子上的感覺如何。
文氏道:“卻沒什麼反應,與之前生寶兒不同,倒與生敏兒時彷彿,大約又是個女娃子吧。”
齊長春笑道:“女娃子好,我就愛女兒!”
文氏嗔了一句“沒正經”,然後又問道:“你這次考得如何?”
齊長春道:“我覺著是還可以,不過今年規矩可改得不少。第一場便考策論,第二場考經史,第三場考時務,最後一場才考詩詞。看來朝廷對於詩詞歌賦並不怎麼看重,若是早知如此,我便早些去縣裡,多瞭解一下時務便好了。”
文氏道:“那豈不是說沒了機會了?”
齊長春笑道:“我本也沒有打算一考便中的。若是不行,也就罷了,種了這些年的地,其實也都把那些經史子集都忘得差不多了。”
文氏道:“你休說這話,兩年後的正科,你若想考,便再考去吧。”
齊長春搖了搖頭:“不啦,守著你們孃兒幾個,享享天倫之樂,那該多好。何必做那落魄書生。”
二人說了一會兒,忽地門外有人敲門,卻是齊寶兒回來了。
齊長春開了門,唬他道:“又去了哪裡瘋頑了?讓你在家照顧孃親和妹妹,你只知道頑!”
齊寶兒見是父親,便苦著臉道:“我只去玩了一小會兒。”
齊長春喝道:“還不進去。”
齊寶兒見父親沒有責罵自己,如蒙大赫,抱頭而入,裡面齊敏兒正在午睡,剛被齊長春回來的聲音吵醒了,只是懶得起來——這幾日齊寶兒不念書,便又回來,與妹妹共睡一張小床。
齊長春見齊寶兒進了裡屋,便問道:“敏兒呢?還在午睡?”
文氏點了點頭,齊長春道:“過了年寶兒就七歲啦,索性便把那屋子收拾出來,讓他們兩個孩子去睡,等將來敏兒再大些,便讓他們分房睡。”
文氏想了想,道:“如此也好,等這個孩子出世了,那張小床總也要給這孩子睡